秋兰溪第二天醒来时,头还有点痛,她也没有想到这个身体的酒量会差成这样,才那点酒就不行了。
不过晚上因为运动而出了一身汗,此时倒也没有很难受。
她有点懵地坐起来,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添了些许凉意。
燕清黎睡得浅,发觉她醒了,不由抬手覆了上去:“难受?”
其实昨天燕清黎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只是她让人准备的醒酒汤秋兰溪并没有喝,嫌难喝,最后只喝了点水,她想着对方喝的毕竟也不多,便也没有强求,此时不禁有些懊恼。
秋兰溪摇了摇头,大致想起了昨天发生了什么,她跟燕清黎在一起了。
她有点坏心眼的想,要是她假装自己喝断片了,对方会怎么样?
稍微想象了一下,秋兰溪还是放弃了玩这种无聊游戏的想法,玩弄别人的真心可不是好的做法。
但情侣会做什么?
秋兰溪努力回想了一下,面色不由变得有些古怪。
她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无论是身边的爱情还是从网络上看到的爱情,她都总会不由自主去推测出一个被当事人知道没准都会忍不住朝她吐口水的结果。
所以她也向来对他们表现亲密的各种肢体语言而无感。
然而……
秋兰溪在燕清黎脸上亲了一口:“早安。”
她并不反感与燕清黎做这种事。
人果然容易变成自己曾经觉得最不可能会成为的人。
燕清黎愣了一下,她总不太能理解秋兰溪不时冒出的古怪言语,但她大体能理解,于是也道:“早安。”
她的眼神格外认真,这样随口而出的话,她似乎都是抱着虔诚的心态说的,秋兰溪不由想到她每次去给庆和帝请安时,都会注意避讳身上容易冲撞之物,旁人都觉得她是在固宠,但秋兰溪知道,她是真的在请‘安’。
她是一个很真诚的人,同时却又并不迂腐。
秋兰溪看她耳尖都红透了,不由捧住她的脸又亲了一口。
“你,”燕清黎有点不好意思,“你这是……”
“我这是在玩火,我懂。”
燕清黎有点茫然,她只是想说时间还早,若是她想,也不是不行,只是到时上朝难免会因此而仓促一些,第一天上朝就这样,未免不太好,万一在朝堂上走神了怎么办?
当然,刚上朝的官员其实都不怎么会发言,还有个适应的时间,偶尔走神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见燕清黎接不上梗,秋兰溪不由敛了敛笑,她是个很自我的人,也是个利己主义者,所以平常并不怎么会迁就人,但这是不好的,感情不可能只让一个人去维护,既然是恋爱,肯定就得端正态度。
秋兰溪暗暗告诫自己,可不能再跟燕清黎说些‘奇怪’的话了,一直听不懂的话,对方也会为此而感到焦虑的。
“抱歉。”见秋兰溪心情低落下去,燕清黎也不由敛了敛眉眼,她才比对方年长几岁,似乎就已经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了。
秋兰溪匪夷所思:“你道什么歉?”她不由揉揉燕清黎的脸,“还能每次我一有事,都是你的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