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就是这样。菠菜当场下定决心,顾不上自己的前程,埋好死狗带着钧哥就溜出了大营。
本来菠菜是让钧哥跑路,自己则留在营中断后。但奈何钧哥百般不愿,担心钧哥小命的菠菜无奈,只好亲自拉着钧哥一起跑路。
当然,菠菜也没忘记带上小青。
三人一路向南,路上小青还不忘向菠菜道歉,因为自己隐瞒了身份。
而菠菜却不在意,并表示他早已看穿了小青的身份。
小青闻言大吃一惊,“什么?你怎知晓?我明明隐藏得那么好。”
好?菠菜想起自己给她扫掉的无数马脚,不禁陷入了很久的沉默。
可惜的是小青并不能理解他的沉默,还在追问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菠菜想了想,决定还是给她一个提示。于是他很是委婉地道,“痔疮。”
小青一脸疑惑。
菠菜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道,“痔疮,是不会每月复发的。”
小青的脑中登时闪现出她在边城看望中医时,那个中医小哥真诚的面孔,登时大为震惊。
什么?那个大夫、那个明明长得人模狗样的大夫竟是骗她,天呢!
她就说当时那个大夫怎么老是对她笑呢,她还以为是看她美丽,原来、原来竟是憋笑吗?
啊!可恶,好生恶劣的男子,真是白长了一张帅气的脸蛋,干出的事情竟是如此的狗!
小青越想越是生气,一时怒火心中起,竟是一拳捶断路边的野树,还不觉泄火,扭头就要冲回边城,去找那可恶的、胆敢欺骗纯真少女心的混蛋算账。
菠菜见状也是随她。小青平日里在外都是男装的打扮,此时穿回了女装还做了些装扮,反倒没人认得,和他们分开也更是安全。
钧哥更不觉有任何问题,甚至对于他和菠菜的跑路都觉多此一举。
不过,这毕竟是菠菜的强烈愿望,向来包容的钧哥又怎能拒绝?
那,可是他最最要好的兄弟菠菜啊。
不就是不想在军营多呆吗?当然没有问题。
而现,菠菜又支持小青离开,钧哥更是双手赞成。不过考虑到小青是个女子,又身着轻薄没有半块铜板的样子,心地善良的钧哥决定给她提供了一些赞助。
一颗小小的鹅鹅挂坠的赞助。
别看这鹅鹅挂坠很小,大约只有半个手掌那么大,但这不是一般的挂坠。
这,可是菠菜在萝卜头时期亲手用鹅鹅身上最为柔软的屁屁毛一点一点戳出来的。钧哥在身上挂了好久,和他的宫牌一起,整个宫内的人都认识呢。
而现,钧哥郑重地交给了小青,并表示边城里有他的一位叔叔,若有需要可以去寻求帮助。
啊,钧哥,多么善良的男子啊。
绝对,不是因为他刚从菠菜那里得到了新的鹅毛毡。
绝对不是。
小青感动不已,低头认真地安置好鹅鹅的挂件,挥别二人便奔向边城,而菠菜和钧哥呢?
菠菜想了想,此时的他们当然是离此地越远越好,而放眼大禹,距离此处最远的就是江南。
钧哥一听,江南。那地方好啊,富裕不说还有不少文人墨客。
好多地方官府都在那里招人,以菠菜的能力去了那里定是简简单单就能应个主簿师爷当当,到时定能大展身手。
可菠菜却未想这么多,此时的他只在忧愁,忧愁要如何避开军营的眼线尽快赶往江南。
钧哥闻言,眼睛登时一亮。
这还不简单?钧哥不久前才学了新的赶路招式呢,都不用飞,可快了。
原本钧哥还琢磨着怎样才能向他的菠菜展示一下新的招式。现在一看,他的机会来了。
于是,他伸手揪住了菠菜的腰带。
菠菜被揪得俊眉一紧,刚想询问钧哥,便忽觉眼前一闪。再一睁眼之时,他竟是已远离风沙,出现在了一个满是鲜花的小院之中,身旁还有一栋小楼。
菠菜一愣,“这,是哪里?”
钧哥淡定,“江南。”
什么?江南?菠菜登时睁大了眼睛,刚想张口继续追问却忽感细细连绵的水流从天而降,直直浇上了他和钧哥的脑壳。
再一看四周的地面,很好,是干燥的。
两人见状一顿,然后齐齐抬起了头向上望去。
只见他们上方满是鲜花的楼栏中探出一个白净而茫然的脸蛋,正微微侧耳,似乎是在辨别他们的声音,“表哥?”
谁?菠菜正觉疑惑,就见钧哥看着上方的少年郑重地扬声应道,“七童。”
“真是你啊,表哥。”楼上的少年笑了,如春花一般温柔,“怎么了?”
“你的花浇。”钧哥顶着一头沾湿的发丝很是深沉地道,“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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