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哥见了有些担心,便是问他可是与傅大夫之间出现了问题。
菠菜却是摇头,提起夫人来眼里不自觉地多了些笑意,显然夫妻两人很是甜蜜。
他与钧哥又聊了些家常,随后不知是哪句话戳到了他心中的点,原本已带上愉色的脸上又是微微一沉。
显然,这位才成家的年轻才子心头上又开始聚集了不知从何而来的阴霾,漂亮的小卷毛上又开始闪烁起了忧郁的光泽。
太熟了。钧哥太熟悉菠菜这个神情了。
上一次就是在江南,菠菜被那盐商东家给欺负的时候,到现在都还没过一年呢。
这也太黑了吧?
菠菜是长得水灵灵的不错,但也不是那种看起来很好欺负的人啊,怎么走在哪里都会被人盯上?
钧哥不理解,钧哥不明白。
菠菜也不能理解,怎么几乎所有的人遇到他都会选择威胁?
那个盐商是这样,现在他岳父又来。这一次还是在他成婚后没多久就来,而且被岳父用来威胁他的还是他的夫人晚晴。
天呢,晚晴,那可是岳父自己的嫡女啊!
这傅宗书不愧胆敢把西街大爷大妈喊做刁民的男子,就这么不顾父女之情,够狠。
菠菜有能力带着晚晴直接离开,但是除了晚晴,那傅贼的手上还有另一个人质,菠菜的岳母柳娘。
柳娘就只有晚晴一个女儿,在傅家本就过得不好,若是菠菜带着晚晴就这么走了,这位苦命的岳母也不知落到怎样的下场。
柳娘是个很好的岳母,菠菜无法眼睁睁看着她被傅贼磋磨,也怕极晚晴因此受伤。
无奈的菠菜只能应下傅贼的要求。
那傅贼让他去寻一把剑,也不说去哪里寻,只道是在江湖。
听听、听听,江湖?
那是多大的地方啊?还是去找一把根本就没有任何名气的剑。
这话说的,跟在放屁有什么区别?
还不如让他直接找个铁匠去打一把。
菠菜烦极。他先是在皇城里的江湖人那儿打听了一圈,没消息,又是去问向来消息灵敏的菠菜妈,还是没有。
无法,他只能决定暂时离开皇城,到大禹各地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此次约来钧哥也正是为了临走前道个别,顺便死马当活马医,向钧哥也问上一口。
当然,他问钧哥时根本就没抱什么希望。
毕竟钧哥是什么人啊?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剑修。
朝中的事,钧哥因为家族渊源知道的也许挺多,但江湖事就算了吧。
这家伙口口声声出去流浪,一浪就是好几年,结果回来谈到近些年的江湖风云却也是一问三不知。
问天下第一,他说是自己。
问魔头,他说他不知。
如此钧哥,还能指望他知道什么没有半点名气的剑?
得了吧,还不如指望他以后遇到了什么大名鼎鼎的魔教教主别把人当作路人来得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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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剑叫什么?”在听完菠菜的遭遇后,钧哥问道。
钧哥承认,他的确对江湖的消息有些不灵通,但没关系,他还有阿城和吹雪这两剑修兄弟呢。
特别是吹雪,都还能从小动物那里打听。
不就是一把剑吗?指不定是在哪个剑修的藏剑里——
“逆水寒。”菠菜说。
钧哥一顿,默默凝视向菠菜的眼睛,菠菜也看着他。
许久,他缓缓张开了口,“喔。”
“那我知道。”他平静道,“就在连云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