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怎会如此?
燕道长不明白,燕道长不理解,燕道长气势汹汹就要找鹅算账。
然而,他的师兄却是先一步将他拦住。
“算了算了。”美貌师叔说,“都是一家人。”
“谁跟它是一家人?它是只鹅!”燕道长怒道。
“可它毕竟是你徒弟的鹅,年纪也不大。”师叔说着又看向钧哥,“你说是吧?阿钧。”
钧哥点点头。
“徒弟?”燕道长眉头一皱,仿佛错过了两百章的剧情,甚是疑惑,“谁啊?”
如果他没有失忆,他好像还是清清白白的好法修,一没钱二没啥实力,哪来的徒弟?
而且他们小破观是什么地方?
地处深山老林,鸟都不拉屎,要人没人,要名没名,要不是走投无路,谁会来啊?
还养鹅呢?他们破观连自己的人都养不起。
对,那个养不起的人就是曾经的小六。师父师兄为了养活他经常下山算命养家,还天天烧香磕头,祈求上苍让他早点辟谷。
也正是因为见证了师门的艰辛,燕道长很早便发誓,他这辈子绝不会收徒。
除非他暴富,或者徒弟够富。
但富有的徒弟又怎会来找他呢?
修仙界有的是名门正派,就算根骨不够进大宗的内门,去当个外门弟子也是比跟着他这种一穷二白的道士有前途得多。
总结来说,愿意当他徒弟的估计也就只有傻子了吧。
哈哈。
师叔和卤蛋默默看向钧哥。
钧哥向燕道长投去了死亡凝视,“我。”
刚刚还在说人傻子的燕道长:“.......”
燕道长、燕道长回忆起钧哥的修为,看了看他腰间的剑,又缓缓抬头对上那双冰冷的眼。
冰冷得,仿佛满满都是杀意。
燕道长呼吸一顿。
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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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道长麻了。
为他的从天而降,为他的命运和清白,那因突然拥有了好大一只野生徒弟而火速逝去的清白。
从今天起,他,燕小六再也不是那孤独的浪子,而是众仙门眼中的沙子。
因为他是个平平无奇的法修,而他的徒弟顾钧,却是前所未闻的天道之子,剑修中最为顶尖的好苗子。
可以想象,不久之后钧哥真正出现在各大仙门面前之时,他们小破观、特别是身为师父的他在仙门的口中会是多么阴险狡诈、为了宗门前途的隐瞒耽误天才多年的存在。
特别是蜀山。
那群剑修一向脾气暴躁,搞不好还会因为气不过直接来找他掰头。
对此,蜀山师妹娇羞地表示不会的。都亲家,分什么彼此?
燕道长一梗,想要反驳,但他在钧哥搓鹅的时候已经领教过这只仙女剑修的嘴皮之厉,深深明白和她斗嘴就是无用之举。
不但会输得很惨,还会被油泼心田,简直就自取其辱。
燕道长直接当作没听见,扭头开始观察那只害他沦落如此的肇事鹅。
鹅哥有些心虚,躲在钧哥的身后缩头缩脑。
燕道长看了它好一会儿,问钧哥,“你这鹅哪来的?”
“幼时捡的。”钧哥答道。
捡的?燕道长琢磨了一下,觉得不大对劲。
按钧哥的意思,这鹅应该是只凡鹅。可说是凡鹅,它又聪明过了头,比灵兽都要厉害的样子。
难不成,是妖?燕道长掏出他的探妖法器往鹅前一送。
鹅哥试探地伸出了脚——
下一瞬,白光闪现,灵压冲天,鹅毛与鹅叫齐喧。
是分神期!
这只鹅,这只看起来呆头呆脑还喜欢横冲直撞的大白鹅,竟然是分神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