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硕双目微眯,如果沈玉没有说假话,高邑的绣衣使者没有太过猖獗,针对王芬。
那么王芬服毒自杀,最大的可能就是跟那偏僻的宅院有关。
“召集所有的绣衣使者还有协理,前往你所说的三处地点,密谋的宅院,车夫的家,还有那许攸的家中,务必不可走漏了任何一人。”
蹇硕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将其丢给沈玉,厉声命令道。
“再持我的令牌,收兵符,全城戒严,紧闭城门,只许进不许出!”
“诺!”
沈玉接过令牌,躬身应诺,他知道这一关,他算是过去了。
就在这时,一名领口绣着银白色线条的绣衣使者,浑身血迹,狼狈的奔入了庭院。
沈玉面色微变,他知道事情可能发生了变化。
那狼狈不堪的银印使,正是他此前派出去的监察那车夫家的统领。
“怎么了。”
沈玉快步上前扶住那银印使,急切的问道。
那银印使强撑着,言道:“那车夫的家中,陡然杀出二三十名好手,我等实在抵挡不住,被其走脱了……”
沈玉面色大变,赶紧看向蹇硕。
蹇硕冷着脸,言道:“恐怕是我进入高邑的动静太大,这些蟊贼想要逃跑了。”
“此事不怪他们,既然敢图谋叛逆,那么召集的人手定然都是善于技击的好手。”
“你速去调兵关闭城门,只要在城中,一切都好办。”
引着蹇硕来的汉军军候见状,直接下马将战马让给了沈玉。
沈玉拱了拱手,一拉缰绳,战马嘶鸣已是绝尘而去。
蹇硕盯视着坐在地上的那银印使,言道:“可还能骑马。”
那银印使知道此人多半就是蹇硕,心中一发狠,咬牙道:“能。”
“给他牵一匹马来。”
蹇硕向身后的卫士下达了命令。
卫士牵来战马,那银印使颇为艰难的爬上战马。
……
蹇硕骑乘着战马返回府衙外。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面色越来越阴沉。
就在刚刚不久,东南西北四面的城门尽皆传来了消息。
四处城门皆有马车冲破关卡,西北两处城门是一干护卫护着马车冲出城门。
而东南两处城门,则是外部的人突然袭击城门,然后城内数辆马车冲出。
时间太过于仓促,高邑实在是太大了,沈玉根本没有来得让城门的全部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