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空点头:
“不错,抓内奸之事,可以暂缓。陈浮生若真是内奸,此刻去寻他,不一定能立即捕获!咱们首要大事,是防住另三路的劫灾攻势。一但文蕸关转危为安,再抓内奸也不迟!”
贾志敬也不多作犹豫,抱拳施礼:
“多谢三位的高义!贾某请三位神将,前往西路、南路、北路,镇守防御。先稳住局势,转危为安之后,再来商议如何抓捕陈浮生。”
“也好”冯近松缓缓点头,“东路已经被破,再去一趟也于事无补。咱们这便去另三路防御,先稳住再说!”
“多谢!”贾志敬再次施礼。
冯、纪、霍三人不再犹豫,立刻遁身如虹,迅速赶往西路、南路、北路,消失远方。
贾志敬遥望三位神将离去,心情却仍是糟糕,并没有多少缓解。
因为冯、纪、霍三人前往助阵,即代表劫灾也会增强。
文蕸关的压力,依然存在。
况且就算此次危难侥幸渡过,做为守关主将的贾志敬,受了这份驰援而来的因果,将来也要多作回报。
所以贾志敬的目光中,仍是怨忿难解。一腔恨意、邪火,便只能倾注到陈浮生的身上,心中将其视为罪魁祸首。
东路。
遍布血气狼烟,千疮百孔的营地范围里。
陈浮生、晁馗、哮天犬,稍坐喘息。
这一场大战,过程惊险,虽然时间持续并不长,但已是耗尽了所有手段。
陈浮生抛出几份灵丹,给晁馗和哮天犬补充恢复。
晁馗一边吞下灵丹,一边笑道:
“大机缘,听说道门炼丹之术,越是境界向上,越是难得!你一个占卜、一个炼丹,都是遭恨的绝活啊!”
陈浮生听了,觉得有道理,笑而不语。
哮天犬略微恢复后,也是说道:
“主人,咱们已经守住了东路。但是护关灵阵已破,还须不须在此固守?”
晁馗闻言,也是看向陈浮生,等待抉择。
陈浮生早就有过一番思绪,远望高山后的浓浓迷雾,缓缓说道:
“这一次,是我首次前来守御灵山关隘。且不说什么扬名,不说什么大功劳。我既然来了,必定不能失败!”
“若是守关失败,不仅要承受失败的因果。我历练道心,奋勇向上的心念,也会因此被打断!”
“所以这一次文蕸关之行,即便倾尽全力,我也要获胜!不容有失!”
“诸劫万辟,唯心不易!”
陈浮生笑了笑,看向晁馗和哮天犬:
“你我兄弟同心,奋勇一战,又有何惧之?”
晁馗顿时瓮声大笑:
“整!放开了整!只要你还舍得那个八卦图,往我身上盖!我就玩命招呼那些欠揍的东西,神将也射几个给你瞧!哈哈哈哈”
哮天犬不遑多让,接口道:“主人怎么说,我便怎么做!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劫灾,来多少杀多少!”
陈浮生站起身,望向远方那个记忆里的深处,说道:
“如若我们继续驰援其他三路,只能说是疲于奔命。况且,所谓的内奸到底有多少?我们并不知情。”
“若是去一路,崩一路,那不如不去!”
“我的抉择是——直接掀了劫灾的源头!一战定胜局!”
晁馗和哮天犬互看一眼,不禁异口同声:
“源头?你怎么知道劫灾的源头在哪?”
陈浮生回头,笑道:
“你们忘了?我对探路、窥秘,有一点小手段。已经感知到劫灾源头所在的方向!”
晁馗顿时恍然,起身嘿嘿笑:
“早说啊!就知道你鬼主意多!走走走,咱们去端了它们的老窝,不管多厚的王八壳子,也给它砸个稀巴烂!!”
哮天犬也是蹦起来,惊喜道:
“绕后偷袭?这个我最在行啊!主人,还犹豫什么?走啊!”
三人正在交谈之时。
蓦然!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陈浮生,你真的知道如何找到劫灾的源头??”
陈浮生顿时一惊。
晁馗一句话还在口边刚准备说,霎那憋得翻白眼。
哮天犬却是当场炸毛,惊诧回望。
三人背后的血雾狼烟中,一个佝偻身子的人影,缓缓迈步而来。
“是你?”晁馗和哮天犬双双讶异。
来者正是那个不知所踪的老卒。
此人一直孤守着东路大营,却没了踪影。陈浮生等人一直认为,这老卒要么是死了,要么是逃回关内。
万万想不到,老卒仍是躲在此地。
陈浮生压抑心中沸腾,翻腕剑刃,凝视自己的异色双瞳。
感到蚀痛后,立刻抬眼观察这个老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