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又笨拙的巨大身躯突然裹挟了茫然的孩子,祂的身体化作数亿只游鱼,围着最中心的它不停的流动。
一无所知。
它只是期待。
所有的游鱼一拥而上,将原本保护在心脏外的黑雾层层叠叠的夺走,最后只留下了还在不停跳动着的眼球。
‘……妈妈?’
它觉得自己有点难受。
‘我在’
就像所有平凡的母亲安抚自己的孩子一样,祂轻松回应着孩子的期待,轻易的安抚了它躁动不安的心情。
‘我在’
‘我在’
一遍遍的重复,随着眼球被游鱼的覆盖,疼痛不停的叠加。
它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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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万只以上的咒灵。
这样比起来,只是吞掉了整个东京的黑雾似乎都变得不重要。
政治全面陷入了空白。
社会的秩序在一夜之间崩塌,阴霾的天气并没有出现照亮人们的太阳,连绵不断的暴雨侵袭着,所有尚且存活着的,人们的神经。
哀嚎。
撕裂。
痛苦。
一切都超出了天元所预见的未来,世界的‘规则’也被无声撼动——
这也远远超出了羂索的预计。
两面宿傩并没有如他所愿的那般,击杀了那只吞噬东京的咒灵,天元的结界不停的被撕咬着,很快便被吞噬殆尽。
并且以快的速度朝着东京以外的地方全力进发,大有吞掉整个日本的架势。
不对劲。
羂索觉得不可思议。
作为诅咒之王,就算是不完整的状态,也不可能无法对付一只的特级咒灵。
可无论他派遣多少只咒灵,试探性的进入黑雾,最后都会丢失,[咒灵操术]也无法再次找回。
一而再再而三的计划外的突发事件,让羂索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似乎要发生什么?
正当羂索思索对策的时候,咒术界却先支撑不住了,先不提黑雾造成了多少低级咒术师的流失,光是这上千万的咒灵,不管等级的高低都足够让每个咒术之陷入癫狂的工作中。
而作为战力姐姐之一的禅院家,又刚刚经历完被几乎称得上被屠族的惨状,只留下外层的零零散散的咒术师。
五条一派更是几乎受到了毁灭的打击,还未成长到能够站立于最强身边的幼苗们,死的死,残的残,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一同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