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袋的执事咖啡店带回来的,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家。”路温纶微微别过脸去,“我姐爱逛这些东西,我没去。”
简觅夏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手足无措,生怕像个傻子。她微微蹙眉,“给……我吗?”
路温纶略顿了下,“不喜欢?”
简觅夏接过了项链吊坠,“你叫我来就是给我这个?”
“惊喜啊。”
“可是我也没有东西要给你……”
路温纶一边唇角弯了弯,“别跟我装,收都收下了。”
简觅夏敛眉,轻轻瞪他。
“我给每个人都带了伴手礼。本来想到画室找你,结果你请假。”
“你今天怎么没来?”
“我这……”路温纶说着微哂。
“和路阿姨吵架了?”简觅夏想到的其实另一个原因。
“反正就一些糟心事儿,现在搞得我姐也不待见她,本来说回来住一阵,现在说要提前走了。”
“可是,画画总是不碍你的吧……”简觅夏小声说。
路温纶没答,说:“让你跑这么一趟,我送你回去吧。”
“我坐公交车。”
“那我送你到车站,我刚吃了盖饭,油到了,走两步消化一下。”
两人并肩走出长巷。
简觅夏摸到放进裤兜的项链吊坠,说:“谢谢你。”
“看你生龙活虎的,怎么就病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其实我没生病,”简觅夏脱口而出,“我有事情才请假的。”
“哦,你好着,那不然再走走?”
路温纶没有追问是什么事,简觅夏松了口气,“好啊。”
两个人跟着散步的路,往什刹海走去。
傍晚人不多,公园里的老大爷背着手回家去了,刚还看见几人围着石桌下象棋,眨眼间连人带棋就不见了。
简觅夏有点担心时间,她还要回家吃饭,可是又不想搅了此刻静谧的好时光。
先前说“又不是不给你吃”的人早忘了这回事,指着不远处的湖泊说,“划船吗?”
“啊?”
路温纶不容分说地走了过去。
枝干曲折的矮树低垂,近岸的水里漂着风吹落的树叶。小船齐整排在岸边,隔岸路灯萤火般微暗。
凉棚伞下无人,牌子还立着。
“没人。”简觅夏说。
“那有什么,我来都来了。”路温纶抬脚要上船,回身,瞧简觅夏说,“来啊。”
“没关系吗?”虽这么想,做出格事情的刺激感让简觅夏搭上路温纶的手,轻轻踏上小船。
“等人来了再补票。”
“那要是没人?”
“那……”路温纶笑了声,“完了,我不会划船。”
简觅夏刚坐下,一听这话吓得又要站起来。
船身尚且不稳,又晃荡起来。
路温纶握住她手臂,“你坐下,坐下。”
“我要上去!”
“这划船有什么难的……”
路温纶弯腰解船锚绳索,简觅夏才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颇怒目而视,“你到底会不会划?”
“我会,我还练过帆船。”
“……”
简陋木船只两柄船桨,路温纶抬一柄起来薅水,看着船慢慢游离岸边,简觅夏缓和下来。
“你别乱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