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没想争这个,那些田还是祭田呢,她不可能发卖。
其次是桑疾父母留给他的私产,比如母亲的嫁妆,父亲的私房银子,因为桑疾是独生子,这些都由他继承。
这一部分不多也不少,差不多和祖产那部分持平了。
而最后一部分是桑疾为官这么多年,自己赚来的银钱,无论是当县令,还是掌管盐税的同知,即便他自己不贪,但那些额外的收入依然很多。
桑语对着账本清算了一下,祖产价值六万两,第二部分的私产是五万多两,而最后那部分,她没法算。
因为桑疾把这些藏在了庄子里,没错,就是那个烧毁的梧桐山上的庄子。
不过按照老管家的说法,藏东西的地方在地窖的下面,不可能被烧毁。
桑疾是个谨慎人,当着搜集消息的奸细,他也不可能不谨慎。
别人的谨慎是狡兔三窟,在不同的地方置办安全的场所,他不一样,他是直接在这一个庄子上做文章。
表面这只是一个偏僻的庄子,产出不多,堪堪维持日常开销,而这样的庄子,桑家还有好几个,看着特殊又不特殊。
一般人在这个庄子里找到了隐秘的地窖,拿出了里面的东西,就会以为自己找到了全部,然后盯上其他庄子。
但实际上,其他大大小小的庄子,就是普通的庄子,而这一个,在地窖的下面,还有一个暗室。
另外,庄子上主人的卧室下面也有一个,以及原主的闺房下面还有一个。
第一第二个是相同的,但后面两个都是独立存在的,也都藏了东西。
桑语拿着那薄薄一张地契,哭笑不得,这庄子还是桑李氏的陪嫁呢,不知怎么就被桑疾改造成了这样。
“既然如此,那这部分的就先不管了。”她干脆的道。
桑宁脸上露出笑意,桑家就剩下小姐一个主子了,其他族人虽然也姓桑,但和老爷的血缘已经是隔了三代了。
相比那些很少见到的主人,桑宁更希望自家小姐得到老爷最大的遗产。
这也是他指派李石夫妻帮助小姐整理财产的原因,不管他们发现了什么,都不可能背叛小姐。
毕竟他们和桑家族人那边,可没什么牵扯。
桑语敲敲桌子,询问李石,“母亲的嫁妆和外祖父母的遗产,总价值多少?”
“超过了二十万两。”李石恭敬答道。
那可不少了,要知道在这个年代,一两银子的购买力,相当于现代的一两千,这么一算,二十万就超过了两亿。
“现银有多少?”桑语询问老管家。
“目前还有三万两,不过拿来置办丧事的话,也剩不下什么了。”说到丧事,老管家的语气里尽是难过。
相比桑语这个假的女儿,老管家的伤心可谓是真情意切。
桑语点点头,“不用省着,按最好的来办。对了,那些珍玉古玩,还有书籍等物,你们搜罗一下,适合给族人的,全部整理出来,等他们回姑苏后,让他们带回去。”
这些虽然也值不少钱,但除了一些珍贵的书籍,桑语不打算留多少。
另外,关于桑家的家产,桑语已经做了决定,第一部分全部留给族里,原本桑疾拿的那五成,都交给族里处置,用来购买祭田也好,或者族中子弟读书也罢,反正她是不管的。
第二部分她也只要三成,也就是按照本朝的律法来。
至于第三部分,这个外人无法得知,反正是在桑李氏的陪嫁庄子上,她就留下了。
桑宁和李石听完没说什么下去安排了。
把这件事决定后,桑宁置办丧事一切按最好的来,花钱如流水,账上的流水眼见着变少。
桑语发现了,没有阻止,心里暗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