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掰指头算日子,算了算又像三个月,又像四个月,下意识把卫傅叫来,问他自己怀几个月了?
主要是当初太医把脉,是说给他听的,她也不知该算四个月,还是算三个月。当时那个算法,他说给她听过,她不耐烦听,就没记住。
“四个月,生产应该是在明年五月。”
王大妞嗔怪地看了妹子一眼,自己怀了多久什么时候生,自己竟然不记,让男人记。
不过这倒也说明两人感情好。
她看了看妹夫,个子高但脸白,一看就是个没吃过苦的,看着年纪也不大,就突然想起来问卫傅年岁。
福儿道:“我比他大……”
卫傅忙道:“就大月份。”
王大妞在心里算了算妹子年纪,得出妹夫应该也十八的年岁。
心想也不算小,只除了没有父母帮衬,还拖着个弟弟,不过只要人知道上进,对妹子好,以后家里和兄弟姊妹们多帮衬一把,也不愁日子不能过起来。
说话间,肉已经炖得差不多了。
揭开锅盖,把切好的豆腐、白崧、洋芋、酸菜,及收拾好的猪腰子猪心猪肺等,都丢进去慢慢炖。炖一会儿,再放血肠进去炖。
福儿已经控制不住口涎泛滥了,忍不住想往锅边走。
卫傅忙拉着她,道:“你再等等,就这么馋?”
“馋!”她点点头。
“那也再等等。”
杀猪菜很快就炖好了。
因为吃的人多,也不拘还要弄个桌椅板凳坐着,外面冰天雪地,一大群人端着舀得满满一碗的杀猪菜,或站或蹲开吃起来。
福儿夹一块血肠吃。
呜,好吃。
又夹猪心猪肺吃,呜,还是好吃。
还有那微微有点焦,但极为酥烂的大肉块,简直是入口即化。
她都吃出汗了。
再看看卫傅,也吃得额上出了薄汗,鼻头吃得红红的。
“好不好吃?”
“好吃。”
“还说我馋不?”
卫傅低头看看碗里的杀猪菜,摇了摇头。
福儿又吃了几口,突然变得有些哀怨,拉着卫傅道:“你以后可要好好挣银子,咱们每年都要吃这个,一年多吃几回,多杀几头猪。”
“好。”
王大妞满脸带笑地看着一旁妹妹调/教妹夫,正想说点什么,大毛突然端着碗跑过来了。
“姨,姨,屋里躺着的那个人醒了。”
“谁醒了啊?”福儿不以为然道。
“就是一直睡着的那个人……”
福儿一个激灵,想起五皇子。
她和卫傅对视一眼,两人端着碗忙过去了。
过去时,屋里没其他人在。
卫琦躺在那儿,睁着一双眼睛,幽幽地看着他们。
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脸上竟然沾着一块菜叶,嘴角还有点油。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