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无奈道:“这丫头她只是觉得好玩,哪里是为了办事。”
见儿媳说孙女,太上皇后不愿了,笑道:“这不是办事了?有这个心就行。对了,她带大郎是见的是哪个秀女?既然能让圆圆带去见,肯定是她喜欢的女子。”
“是一个叫范蓉蓉的秀女,”福儿一边说,一边把册子翻到范蓉蓉那一页,“此女倒是个妙人……”
“你看中这个秀女了?”
“儿媳倒不是看中她了,只是觉得她很有意思……”
范蓉蓉也在她挑出的二十多个秀女之中。
当然,这只是福儿挑出来的,总的来说,还是如她与太上皇后说的那样,还得看卫稷的意思。
婆媳二人聊了许久,定下给秀女们办场赏月宴的事,如此一来,也能让卫稷有机会见见这些秀女,看看可有心仪人选,不然真拖到终选那一日,可就选了不能变了。
另一边福儿还打算再问问儿子,对这个范蓉蓉可有意向,毕竟这是儿子见的第一个秀女,福儿觉得有一定的特殊性。
其实她早就想问,只是正赶上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回来,所以给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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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了,就赶紧办。
回去后,福儿就让人把卫稷叫了来。
卫稷其实有预感母后要问自己什么,所以他脸色很无奈。
谁知母后一通老生常谈后,竟提到了那个叫范蓉蓉的秀女。
“大郎,你觉得范蓉蓉此女如何,那日圆圆落水,是她拉了圆圆一把,最后反倒自己落水了,你对她印象如何?”
福儿说得很直接,也并未隐瞒私下三人做的事,为何她竟会知道。
其实想想也是,母后放任圆圆和琰瑶去扮宫女,私下怎可能不让人看着二人?而且西苑的宫人也归尚宫局管,圆圆命人准备船只,事后几人上岸后的情况,都会被传到母后的耳里。
想明白这些,卫稷倒也不意外母后为何知道了。
至于范蓉蓉——
“儿子对她没什么印象。”
“嗯?”福儿挑了挑眉。
自己生的自己清楚,卫稷脸上一闪而逝的复杂,并没有瞒过她。
难道——
“你对她有意?”
闻言,卫稷差点没呛着,一改平时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忙否认道:“母后,儿子怎可能对她有意,儿子……”
这副模样已经明显说明里面有故事了。
福儿摆出饶有兴致的架势:“你慢慢说,别急。”
话都说成这样了,还怎么让他慢慢说,别急?
卫稷有些无奈地摸了摸鼻子,道:“母后,您别误会,儿子对她真无意,而且她进宫选秀并非……”
没人知道卫稷是用怎样的心情说完整件事,但见他期间流露出羞、窘、无奈种种复杂的神色,就知他心中定是不平静的。
想想也是,堂堂太子被人瞧不上,为了怕他误会,对方还一再申明。偏偏他之前还真误会了对方,以至于闹出这等尴尬事。
范蓉蓉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卫稷何尝不也是?
“她进宫选秀,竟非为了太子妃位而来,而是为了我?”听完后,福儿皱起眉。
“儿子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料想她应该没有说假话?”
卫稷的话语并不肯定,其实那日后,他私下让人查过范蓉蓉,怎么说呢?此女明显不是正常的大家闺秀,行事很…随心所欲。
范家为了她说了三门婚事,被她想方设法破坏了两次,最后一次她没破坏掉,选择了逃婚。
总共逃了三次婚。
卫稷根据各种讯息综合判断,此女来选秀,要么就真如她所言,要么就还是与逃婚有关,用选秀来躲避婚约。
但范蓉蓉有一点说的很对,她家世清白,来历清楚,想见皇后也不是为了做坏事,除非一家子不要了。
“没想到竟有人进宫选秀不是为了太子妃位,而且此女竟当着你这位太子的面,说出了这般话语,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福儿语气意味深长,眼神揶揄。
这让卫稷有一种如坐针毡之感,又是羞又是恼还有些窘。
“母后……”
儿子有多久没露出过这种表情了?真是让福儿怀念以前还没长大的大郎。
“她既这么想见本宫,本宫就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