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睫毛颤了颤，轻轻地点了下头，“嗯，然后调到了十班。”

沈烨还想说什么，方天林从外面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殷择木跟在后面，倚在门框边，表情很淡。

温裴不知道要不要立刻回去教导，他的视线先落到方天林的脸上：“我可以去辅导他了吗？”

可就这么一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温裴和方天林，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

因为都疑惑，为什么不是直接问辅导对象本人，而是跑去问一个和补习毫不相关的人。

“当然可以去呀。”方天林说。

温裴得到肯定的回应，这才抬步往外走。

少年从殷择木的身边走过，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气息，很是好闻。

殷择木盯着方天林，似是在沉思。

方天林还浑然不觉，开口道：“温裴会不会是喜欢我？”

倚在门边的少年被气笑了，空气仿佛都冷了几分。

方天林肌肉瞬间紧绷，咽了两下口水，躲到了沈烨身后，“叶子，救命！”

沈烨看戏，忍不住笑：“你说你惹他干嘛？人生没有追求了吗。”

他小声说道：“我就是随口一说，皮过了……”

看着架势，方天林也不敢皮了，没想到对方的情绪会这么激动，现在恨不得立刻举手投降，表现自己良民直男的身份。

那双湛黑的眸子一瞬不离电竞椅上的人，阴沉着脸看人的时候可怕极了。

高长远笑得不行：“你的人生没有三大错觉，你的人生处处都是错觉。”

方天林：“……”

沈烨出来打个圆场，笑着说：“你要不直接去问温裴是不是喜欢方天林。”

殷择木极轻的呵了一声，“真搞笑，我是会用这种小花招的人？”

半晌。

“你觉得方天林怎么样。”殷择木的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

感受到空气在逐渐凝结，温裴心里咯噔一下，小警钟再次敲响。

光在意方天林会不会盯上自己，忘记这两个人是一对情侣了，小天平往哪边倾斜一点都不行。

他是不是不应该掺和这对小情侣之间的事？可是要是现在不全都解释清楚，又会出现误会。

笨笨的小脑瓜此时飞速反应着，温裴竖起大拇指，不住地赞扬：“我觉得他人很好，你也很好，你们两个都特别好。”

“为什么好？”殷择木又问。

温裴眨眨眼，“方天林同学鼓励我要自信一点，他是除了你，班级里第二个主动和我说话的人。”

他低头数着手指头两个人的优点，语气无比认真：“殷同学…没有让我再受到欺负，还让那个人得到了惩罚。”

“那你刚刚为什么先去询问了他的意见。”殷择木神色闲淡，实际上手中的笔都紧张的快要握不住了。

听到对方这么说，温裴也就没有了隐瞒的胆量，停顿了一下说道：“我怕他吃醋生气。”

殷择木脊背一僵，心脏像是被人划开一个口子，眸中的光渐渐变浅，唇角浮上一丝无力的笑。

还真是……

温裴不习惯和人对视，双手略有些紧张地捏着手中的中性笔，声音不大：“虽然殷同学凶，凶一点，但我以为，他在你们两个感情中可能比较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