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山冷冷盯住落葵,黑漆漆的眸子里大有威胁之意,“说吧,你觉得我应该先杀谁。”
落葵暗道,这一个两个的怎么这么记仇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落葵当即表示,“你若是杀了我,于你也没好处。”
陆时山作为玄微宗的弟子,若是无由杀了她,无疑会将神医谷推向魔教那一边,于正道来说弊大于利。
落葵又扔给她一块玉鉴,以利诱她,“以后若是有帮得上忙的,可以来神医谷找我。”
祁酒却忽然发难,上古仙剑湛蓝光芒大显,落葵眸光一沉,苏南卿祭起法器阻了她一阻,短兵相接之中真气翻腾。
陆时山忽地一阵气血不稳,拿了玉鉴作势要走,却在落葵暂时移开注意之时回身御剑一挑,将她藏于袖中的古朴魂玉扬起。
祁酒顺势剑尖一转,穿过断脉魂玉系绳,不到一息便将它收入怀中。
落葵见了也不恼,只是在她们得手之后顷刻间便隐去了身形,偌大的帝陵里外都已不剩几人。
陆时山终于强撑不住,气血翻腾之下口中溢血,面白如纸,唇红似血,眼前一黑踉跄几步,祁酒上前扶住她,祭起仙剑赶回她府中。
一路上虽有许多逃窜的各路人士,却没有不长眼的上前阻拦她们,祁酒御剑极快,不到半炷香便到了府上。
许久没有来到这处,依然是冷香四溢,房中摆设丝毫未变,书案上一方玉砚,黑墨还未凝固。
祁酒将她放归床上,正要起身离开,陆时山却抬手牵住她,冰凉似玉的指尖划过她的手心,祁酒脚步一顿。
她回过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沾染了血色的陆时山。
她垂眸一笑,眼中却是无尽的冷意,黑鸦似的长发垂至腰际,轻轻一晃她便半跪在陆时山床边,一声一声地念着,“祁酒。祁酒。”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杀掉,”即使知道陆时山不会让她去送死,但祁酒冰冷的怒意并没有消散,死死把她按在床上,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轻声说,“你真的会选择我,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线状闪电......)
陆时山:我麻了。
(球状闪电......)
陆时山:我量子坍缩了。
(被祁酒按在床上......)
陆时山:秦始皇碰高压线——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