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她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说。

平局了，她是有遗憾，但要说难过……好吧，是有一点，但还不至于会哭……她现在已经不那么爱哭了！但就这么结束了？刚才奔跑的时候不觉得，争抢的时候很辛苦，可就这么结束……又总有那么一点不舍。

“干得漂亮！”

“踢得好啊！”

……

看台上有人冲她们鼓掌，有人冲她们比大拇指，她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她能看懂这些手势。

势均力敌的对手，酣畅淋漓的比赛，友好的氛围……

想到就这么一场，王一静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张盛又拍了拍她的后背。

她能理解王一静的感受，要说她已经进入大学，还是一个足球比较有传统的地方，队友呢，也都不错……起码要比铁中的强，这没有什么看不起铁中的意思，而是，毕竟能以足球特长进入那个学校的，都是选□□的，而且，年龄也都更大一些。

但她也很久没有踢过这样的比赛了。

“好了，不管怎么说，比赛已经结束，现在，让我们去感谢观众吧！”郑伟峰拍了下手，道，众人一怔，随即就明白过来了——德国队那边正做着呢，她们手拉手冲着看台鞠躬，而看台那边给予更热烈的掌声。

中国队的姑娘们一时有些迟疑，她们，要过去吗？

那不是德国队的观众吗？

“这整个比赛，人家也没少给你们鼓掌。”

众人不再迟疑，也手拉手的走了过去，过去的时候，还有些忐忑，但她们，也迎来了掌声，然后大家不由得，都笑了。

她们在笑，约纳斯也在笑，当然，他在尽力的，不露出笑意，但很快，他的严肃就被戳破了：“行了伙计，你赢了，可以庆祝了。”

一个早先觉得这是一场无聊比赛的人开口。

“没、没、没，只是平局。”约纳斯立刻道，不过很快，就被丢了一个雪茄，他笑着接过，“中国队表现还不错是吗？”

“……她们运气也真好。”

约纳斯耸了下肩，说对方运气好……总是带了点酸意。

“所以你下一步要引进那个八号吗？”

约纳斯笑了笑，没有说话。

“其实我觉得十六号也不错，八号，有些太单薄了。”

“巴泽尔，你这话也太有偏向性了。”约纳斯没有说话，另外一个人开口，“约纳斯，这是你的错，谁让你总不请我们的巴泽尔吃饭。”

“我马上就安排，在座的所有都是我的贵宾。”约纳斯立刻道，大家轰然叫好，巴泽尔也跟着笑笑，刚才那话对他是不太友好，但，他本来就是沃夫斯堡的。

这一切，中国队的姑娘们并不知道。

比赛完，她们和德国队一起吃了顿简餐——友谊赛嘛，一般赛后总是会有点活动的，这时候正在饭点，就是吃饭。

然后吃的相对无言，中国姑娘们不会德语；德国姑娘们不会中文。虽然有翻译，也在教练组那边，球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只能简单的用手势比划几下，比划的是什么，大家也拿不准。

最后就是一起各种拍照，就是在拍照的时候，气氛才活跃一点。

王一静在和雷奥妮拍照的时候，忍不住的向她看，雷奥妮也看向她。

王一静的目光里充满疑惑，雷奥妮更是疑惑，就在她要问王一静看什么的时候，对方用手，斜着比了一下她们的身高。

……

那边的吴欣欣一下笑了，张盛等人也跟着笑。

“我不低了！”王一静咬牙。

“是是是。”

“我还能再长！”

众人笑得更厉害了，雷奥妮听不懂中文，但从王一静刚才的手势，大概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忍不住也笑了，眼见王一静那带了点小绒毛的头发在自己眼前一晃一晃，就有一种去rua一下的冲动。她忍了又忍，还是抓了上去。

……

空气有片刻的凝滞，中国队这边惊了，德国队那边更惊了，啊啊啊，雷奥妮这是在干什么？难道因为她刚才腿抽筋儿没跑过人家，这时候要在场下找回来？这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