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清的反应让姬于烬有些莫名,将楚风清放下后他探究地朝那看了一眼,只是视线还没抵达人就被楚风清推了出去,好一个踉跄人才稳住,差点没摔马车下头去。
姬于烬:“……”
他双手叉腰,舌尖顶了顶上鄂,被他气笑了:“楚茵茵,好歹我也找了你一晚上,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咱能不能讲点良心了。”
这个时候还讲良心?!
楚风清紧抿着唇,脸上尽是羞愤,气到连手都是颤抖的,连抬头看姬于烬一眼都做不到,要是这会能说话,他定是一个“滚”字。虽说这事姬于烬也无辜,可是!那处……如此私人的地方怎么能碰!还是被一个外人!
想到这楚风清眼睫微颤,从未撞过这种事,他现在也有几分无措,一向清明的脑袋有些乱。
最关键的是,因为药的缘故被姬于烬这么猛地一碰,反应似乎更大了……
还好衣物繁琐宽大,将能遮挡的地方都遮挡住了。
楚风清闭了闭眼,他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还不是如何纾解,而是——如何不被姬于烬发现。
被他一推,姬于烬倒是没再去追究刚才自己碰的是什么,见他半天不动弹,以为他身子不舒服,刚想上前去查看一下却突然想起赵麟喂他吃的药——春风散……
用通俗一点的话说就是春》药。
姬于烬脚步顿住,一向吊儿郎当的表情上也凝出一丝尴尬,他砸吧了下嘴,看着楚风清离他离得远远的,他也觉出味来了,我道是过河拆桥,原来是防着我呢。
他气笑了:“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乘人之危的混蛋?”
楚风清:“……”
这人又再说什么?
姬于烬:“再说了,我是太监连那东西都没有,你怕什么?”
怕什么……怕你发现刚才你碰的那东西,怕你发现你娶的妻子是个男人,然后你一怒之下诛了楚家一族。
在姬于烬的话语中马车终于动了,姬于烬翘着二郎腿坐在那,不知是不是照顾他的感受,总之两人离得还蛮远的。
大雪天又加上是夜晚,这路格外不好走,马车行驶很是艰难,路上偶尔有些小石子,马车压过小石子总会发出很大的动静,这黑灯瞎火的马夫也很难避开。
平时倒也无所谓,但是现在的楚风清简直要被这大大小小的动静给逼疯了,那药你不动弹还好,一动弹就没完没了的,马车每震动一下他脸就红一分,灼热感似乎要将他烧化一般。
狭小的马车里,两人默默无言,楚风清的呼吸越来越粗,他用手背抵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但是呼吸他控制不住,越想要控制,呼吸反而越大。
姬于烬舌尖顶了顶上鄂,眼睛始终没往那处瞧,下一刻他将窗帘撩开,冰冷的寒气灌了进来,他伸手接了几片雪花,想用唇将雪花抿进嘴里,只是唇刚碰到雪,雪就被灼热的温度融化了。
从窗户灌进来的寒气也让楚风清好受了几分。
另一边,赵麟被灌下了那半瓶药药效还没发作,但是那一背的鞭痕,皮开肉绽也让他好受。
林英帮他处理好伤口,又细细帮他上了药。
赵麟哭得满脸都是泪,嘴里叫嚣着:“我明日定要去禀告父皇母后,让姬狗生不如死!我要把他碎尸万断!我还要让楚茵茵跪着求我要‘她'',要是做不到我就不叫赵麟!”
林英一双眸子总是含着笑一般,一张普通的脸也就那双眸子出彩些,出彩到让人觉得这双眸子本该配张更好看的脸才对,他用帕子将赵麟脸上的泪擦去,“好好好,不哭了。”
不过这事赵麟错在前,就算是闹到皇上那去,对上姬于烬他怕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说不定老皇帝为了笼络臣子的心,还会重罚赵麟。
也就只有赵麟这般天真,以为皇上定会帮他做主。
林英垂眸看了他一眼,不过有时候蠢点也好。
赵麟抽抽嗒嗒哭了好半晌,梨花带雨让他那张姣好的脸更添了几分娇柔,突然他爬起身靠在林英的肩膀上,眼泪鼻涕全擦了上去,林英倒是也不在乎。
赵麟抽噎了下,说道:“林英,你去帮我找几个姑娘过来,姬狗喂我吃了那种药,我现在难受极了,最好是要处子,漂亮些的,你知道的。”
林英起身恭敬地对赵麟行了个礼:“是,主子奴才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