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于烬头疼地揉了下太阳穴,最后轻轻在他额头上落了个吻,“始作俑者倒是睡得这么熟,你果然没有心。”
说完他又缓了下,最后还是轻手轻脚地将楚风清给移开下了床。
尽管没有亲自动手,但是有些东西看过了就忘不掉了。姬于烬又去找老板娘开了个房间,他觉得他要是在那个房间里住下去,就得被西厂除名了。
老板娘一脸莫名地看着他,年轻人的世界她是不懂了。
姬于烬走后,睡熟的楚风清缓缓睁开了眼,他盯着房顶发了会呆,最后抬手碰了下额头处。
第二日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姬于烬做贼心虚地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房间,不然等会楚风清起床问他去哪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就算是换了一个房间,他依旧可以被西厂除名了。
楚风清醒后看到姬于烬并没有说什么,两人穿着整齐后一同下了楼去用早膳。
青鸟站在暗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觉得夫人今日的步子有些奇怪,难不成是受了伤?有主子在不应该啊。他又朝姬于烬望去,等瞧见他眼底下那浓重的青黑时,青鸟怔了会,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瞳孔慢慢缩小,一张小麦色的憨厚脸庞变得通红。
两人在一个屋子里,不睡觉还受伤了……
纯洁的青鸟这一刻不纯洁了。
用过早膳后,县令来了,还没见到人就听见他那哭天喊地的声音,由远及近:“督主饶命啊,下官管辖之地竟出了如此之事,特来请罪了!”
楚风清颦了下眉,除了第一日县令几乎没有再出现过,姬于烬一回来他倒是来了。
不过这和他都无关,他看了姬于烬一眼就起身了,打算去看看伤员。
姬于烬:“别乱跑,等我处理完事之后就去接你。”
楚风清点了下头,县令好奇地看了楚风清一眼,之前他就觉得楚风清身份特殊,没想到姬于烬竟也对他这般客气,怕不是个大人物,难不成是某位皇子?
姬于烬见他一直盯着楚风清看,斜斜地睇了他一眼,手指轻轻敲了下桌子,勾唇笑了,虽是笑着的却威压十足,“驹县令这会不想着怎么和本督主报告此事,倒是还有心思开小差?”
驹县令忙收回眼神,在姬于烬的目光下流了一背的冷汗,“下官不敢,督主饶命。”
这声饶命就比上一声叫得真诚得多。
姬于烬狐狸眼微微上扬:“我看你敢得很啊,来吧,说说这几日都像了什么借口了,看看你编得怎么样,若是能编出一朵花来,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另一边,楚风清给之前几个伤得比较重的伤员重新换了药,又给轻伤的人号了脉,重新开方子,一忙就是一个上午才坐下歇会,姬于烬那边可能也还没结束,所以这会子都还没来。
“楚大夫。”
外头传来一声喊声。
楚风清听见声音想要起来查看一下,这一起眼前猛得一黑,像是突然失去了五感一般,脑中嗡嗡作响。
好在他扶住了旁边的桌子,这才没有倒下。
过了好半刻才缓过来,脸色更是白得不像样,楚风清抿了下唇,给自己号了个脉,脉象薄弱,总之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