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昔说:“有用。”
“培训有路远,你知道吧?”
夏昔眼睛盯着屏幕,标红太多,他微微皱着眉,闻言说:“知道。”
“不想住安排的宿舍就去酒店。”吕文琦想不出别的可叮嘱的,最后说,“我跟那边打过招呼,带上身份证就行。”
夏昔又说:“知道。”
吕文琦没再待多久就走了,等夏昔再回神,天竟然已经快黑了,坐得腰酸背痛,眼发干。
他几乎把第一篇论文的摘要重写了一遍,但还远不算完工,还有第二篇没开始看。
夏昔靠在椅背上,头朝后仰,歇了会儿,开始整理吕文琦桌上那一堆发票,又擦了擦桌子电脑和键盘,把吕文琦只泡了一杯茶的一套茶具洗干净收好,把最近一段时间该催的实验和论文初稿整理到便签上,拍照发给吕文琦,最后浇完花,才拎上包锁门走人。
接收他们的十六区医院也是一间医大附属医院,夏昔一群人紧紧跟着带他们认路的副主任,一栋楼里的医护专用电梯有十二部,规模和十一区的不相上下。
夏昔上午在科室轮转,下午上课听讲座,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前一天晚上在急诊还割了个阑尾。
蒋京晚上十点到达十六区,夏昔穿着白大褂到医院门口接人。
不是他想象中大老板出行的架势,蒋京只拉了一个像是出差专用的小行李箱,夏昔到门口的时候,他正在下出租车。
他也没穿西装,穿了件深驼色的长风衣,但可能这人套个麻袋都可以招蜂引蝶,夏昔把他带到自己宿舍,承受了一路的打量。
宿舍简陋又狭小,唯二的优点是单人单间、还算干净。
蒋京在他上下铺的铁架子床上坐下,显得缩手缩脚,没有一处合适。
蒋京问:“不高兴?”
夏昔说:“你过来应该提前说。”
“说了你又不让来。”
蒋京没坐几秒钟,就跟在洗手擦手喝水的夏昔身后没话找话:“你看我眼睛好了没有?”
一周前被夏昔拿防狼喷雾喷过,夏昔手下不留情,他眼睛红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