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却又掷地有声。
刘导拍了拍掌:“小池挺不错,去休息吧,下一场重头戏得酝酿好状态!”
池轻回神,与跪在荷叶池前的孙琦恙一对眼。
对方在助理的搀扶下站起身,脊背挺拔,与演戏时的眼神浑然迥异,猎杀而来的目光实在日不愣登。
——又来了。
池轻离戚英敛不远,走近嘟囔了声:“倒也不用这么努力,也不怕眼睛抽风了。”
戚英敛觑向不远处的孙琦恙:“?”
他俩还站在原地,自找麻烦的人走上前来,赫然是那个抱着暖水袋的短发妹。
不知是眼神有疾,还是格局太小,她的视线牢牢锁定在池轻身上,径直掠过戴口罩的戚英敛:“喂,你拍戏能不能配合一点?”
池轻满脸问号:“跟谁在说话?”
话不说清楚,是想害得别人在颅内自动循环“第一我不叫喂”吗。
“除了你还有谁?”短发妹狗仗人势道,“我们小笋老师这场戏跪了整整半个小时,你拍戏能不能动动脑袋,词说到位了,表情演足了,让戏都一遍过很难吗?”
她一跺脚翻脸走人,留下池轻和戚英敛对视,后者眸光深邃不知在想什么,前者只哀怨叹息有没有搞错,刚才演技有待改进的是你们小笋老师才对。
而后,池轻气鼓鼓地扯过戚英敛的衣袖,将人带往自己的房车。
上了房车,暖气劲足,整个人都得以放松下来,他又顿时不气了。
戚英敛倏然开口:“经常被欺负?”
池轻往软椅上瘫:“没有。”
这小戏码跟孙琦恙放的大招比,已经不算什么了。
“不生气?”
“……早就气饱了,啊,我有点想喝奶茶。”
戚英敛:“。”
分明就是经常受欺负,前言不搭后语,傻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