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是智朗发现正面推动改革阻力重重后,才想明白的道理。经济基础决定制度,而从来不是反过来,改革不应该是引导发展方向,而是顺着大势去除前进方向的障碍。
碰了一鼻子灰,薪农也无可奈何,只得离开了。
智朗站起来,到门口看了眼,阳光依旧毒辣。
朝一旁的侍从招了招手,说道:“去跟杞仲先生说一声,我去学堂了。”
说罢,他就匆匆往院外走去。
城内的学堂还在原来的地方,只是扩大了好几圈,附近的几座宅院也被扩充成了其中一部分。
隔着相当远,智朗就听到了阵阵读书声。
说起来,这学堂也有十多年的历史了,是当初智朗下令修成,这样系统化的教育体系在现在仍然称得上新颖。而在外界,教育普遍的还是家传,像孔夫子那些百家争鸣的代表人物,传播学说,收了大量学生,其实是近些年才兴起的现象而已。
学堂门口只有一个瘸腿老者在打盹,这是智朗老爹的亲卫,年纪大了腿脚又不好,就领了个学堂门卫的差事。
智朗放慢了脚步,穿过大门,到了院子里。
八岁以上,十六岁以下,这里都招收,学生总数刚刚突破了两百人。所有学生又分低中高三个年级,要成绩达标才能往上升学。
智朗走到其中一个教室窗外,往屋里瞥了眼,这是算术课,低年级的。
数是六艺之一,本就是这年代必学的内容,不过这里的算术却又不同,多了许多新东西,比如阿拉伯数字,比如方程式,比如几何解析一类的,当然都出自智朗之手。
讲台上授课的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一看就是前些年留校的毕业生。此刻,年轻人也看到了智朗,不过他除了脸色有些紧张外,仍是自顾自的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