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至,你疯了!?”山羊胡中年人低声道。
这青年正是徐至,可,这小子怎么能来这的?他怎么凑齐的那五十铜币的押金?
就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徐至走到跟前,说道:“我要一个两百铜币的,能让我看看吗?”
“哦。……好吧。”站在一旁的青年满脸迟疑,但看到他身上的参展牌子,也只得点头。很快,他从一旁找到了样品,也是花瓶,不过花纹没桌上那几个的流畅,色彩也没那么漂亮。但这只是对比来说罢了,若是单独拿出来,一样让人惊艳。
“我手里没那么多钱,能回去取吗?”徐至说道。
听到这,众人目光立刻重新打量着他,写满了不信任。
“徐至,你家徒四壁,哪来那么多钱?”山羊胡大声说道。又补充了一句:“这里可是薪城,你也敢胡闹吗?”
徐至有些恼火的瞥了他一眼,立刻说道:“我去去就回,半个时辰内一定带钱回来。”
看着展位的青年一时有些为难,按理说,让徐至去取钱这事是合理的,但问题是,瞧他这模样,也实在不像能拿出这么多钱的人。
“难道不可以吗?还是说我有哪里不对?”徐至大声喊道。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一个小吏,“怎么回事?”
青年连忙把情况说了一遍。
听完了原委,小吏也打量着徐至,眉毛同样紧皱着。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商贾突然说道:“各位,不要忘了,这可是国君亲自过问的展览!眼前这人钱财来路不明,又如此粗鄙模样,难道就让他在这如此聒噪?岂不有损这展览的名声?”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了一片附和,就连那小吏脸色也恢复如初,不再纠结。
地位!这是这个时代最不讲理,也最根深蒂固的东西。
就算是地位较低的商贾,在这个地位更低的徐至面前,同样要讲究一个居高临下,要再三提及体面。
看到众人如此,徐至一时有些茫然,又有些惶恐,他微微缩着脖子,几乎要退走了。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去别处看看吧。”那小吏挥了挥衣袖,说道。
徐至有些唯诺的点头,正要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