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看了看琴酒,又看了看那把刀。
这位先生,我们受过专业的训练,无论多好笑呢,我们都不会笑。
……除非忍不住。
南凌深呼吸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自己的笑意,毫无形象地大笑出声,就差没在地上滚几圈了。
说实话他想玩这个梗好久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在琴酒面前玩会变得这么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琴酒有点状况外地看着莫名其妙就突然自顾自笑起来的南凌,最后认为是查特又在日常犯病,皱着眉头把那把手术刀扔在了地下之后转头就走。
“诶等等,这事还没完呢。”南凌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意,抹了把笑得太过火而渗出的眼泪,捂着肚子靠在墙上,看着琴酒的背影慢慢悠悠地开口,“大家都是组织成员,你今天这种举动……”
南凌拍了拍衣服,缓缓站直。
他的声音一下子冷漠下来,语气里再也听不到任何笑意,仿佛刚刚那个笑出眼泪的人并不是他,变脸的速度快到令人咋舌,“算是越界了吧。”
琴酒冷笑,“越界?”
会说出这么天真的话,查特是不知道雪莉的重要性吗?
查特的重要性只在于他的命,只要他活着,就算废了也无所谓。组织那么多成员不缺他一个。而且……
就他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作态度之前居然还有脸说是兢兢业业?
雪莉则不同,她负责的是组织的核心研究,几乎可以说是组织最重要的头脑人物。如果以废掉查特作为代价换雪莉继续工作,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可惜,雪莉的脑子一向灵活,这次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么死心眼。
南凌也不想再和琴酒说那些无聊的场面话,表情淡漠语气冰冷,“从个人角度出发,我其实对你的行为没什么意见。”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突然就变回了轻快的样子,只是说出来的话里杀意满溢,“嗯……毕竟我这边也是无时无刻都想着要杀你呢。”
南凌收了刀,冲着琴酒的背影眨了眨眼,“那么就这样,要洗干净脖子等我哦。”
琴酒闻言幅度很小地皱了皱眉,随即很快地松了开来。
虽然查特的态度有点难办,但是他毕竟是实验体,不仅从小被洗脑,体内还有药物控制,无论如何都逃不脱组织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