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拳头几乎是在南凌话音刚落的时候就来到了他的面前,带起的风声凄厉地啸叫。
南凌一偏头神态轻松地躲开,但他知道如果这拳被打中的话,最少都是破相的结果。
心里吐槽了一下琴酒下手之狠,他脚步轻盈地一转,整个人霎时来到了琴酒身后,腕间的手术刀已然冒出一个细小的银尖,如毒蛇吐信。
琴酒的反应也不慢,伯莱塔已然上膛,身形一扭,风衣衣摆划过半圈漂亮的弧线。
两把黑伞擦着边划过,电光火石之间——
“——哦呀。”南凌眨了眨眼,挑眉看着指着自己眉心的漆黑枪口,“真是危险。琴酒你的身手没有退步啊。”
琴酒皱眉看着几乎是紧贴在自己喉咙旁的手术刀,街边路灯散发出的冷色光芒清晰地倒影其上,“……你也是,查特。”
伏特加不想说话。
而且他也想求求查特别再说话了,什么时候他稍微能控制住自己的嘴,什么时候自己才不会在要犯心脏病的边缘反复横跳。
求求了,让他作为大哥的副手安安心心地违法犯罪不好吗?
他上辈子是做错了什么要在旁边看着这两个人打来打去?
果然,果然第一次见到查特时的印象——神经病变态——是非常正确的。
不然哪个正常人会三番五次地挑衅大哥这种人啊!
“……没意思啊你。”南凌收回了手耸了耸肩,“暴力狂。”
随便用话一激就掏枪打人,真是一点也不文明。
不过他爽了。
“那是因为你嘴太欠了。”琴酒冷漠地收回了枪,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伏特加谨小慎微地跟在后面,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就会莫名其妙招惹到查特。
南凌连忙后退了两步。
多亏他的先见之明,保时捷启动时的水花才没有溅到他的衣服上。
他看着那辆车疾驰而去,撇了撇嘴。
而他不知道的是,同一时间,有一个人也正在端详着他的背影。
距离此处大约有500米的一个大楼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