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点怀念查特刚刚拿到代号的时候了。
倒不是说那个时候他嘴不欠——其实也挺欠的,只是没有现在这么嚣张。但是当时自己总是能找到理由揍他一顿。
……现在揍倒是能揍,就是自己多多少少也得挂点彩。琴酒一点都没有和组织成员两败俱伤的打算。
平白让别人看了笑话可不好。
但南凌现在就在看他的笑话——准确来说,是在金巴利的身上看琴酒的笑话。
“啧啧啧。”他摇了摇头,“剁手指啊……真是传统。”
他早八百年就不用这种落后的手段了。这种方式会造成大量的伤口,增加感染的风险——人要是死了还审什么?审空气吗?
再一个……把他手指头留在他身上不是更好吗?砍了这些下一次就要找别的地方动手了,但是留着这些东西,方便下一次治好了之后可循环利用不是吗?
琴酒连这种东西都想不明白还真是白痴啊。
他一边吐槽一边检查着金巴利身上的伤口,不出意外都是一些非常没有技术含量的伤势——南凌甚至在一些伤口处发现了锈迹。
“这哪是审讯啊……这是凌迟吧。”南凌叹气,“你想让他死可以直接往脖子上捅一刀啊。”
好在组织基地里的资源还是相当丰富的,甚至有一大堆rh阴性的血包。难以想象组织是不是洗劫了好几个大医院才搞来的这些东西。
总之南凌忙活了一下午,又顺便把黑樱桃酒和安托万抓来打下手,终于是把人给救回来了。
“查特,你觉得他什么时候会醒啊。”安托万单手撑着下巴,另外一只手戳着金巴利的脑门,“他怎么还不醒啊。”
“可能刚刚给的麻醉多了点吧。”南凌无所谓地说道,整个人都摊在沙发上不想动弹,“我可不想看到他术中知晓,多吓人啊。”
“哦,”安托万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好无聊……黑樱桃,你有没有任务可以让我做做的?”
黑樱桃酒正用一本打开的书盖在自己脸上,闻言自暴自弃地把那本书丢了下来,“没有。”
“真的吗?我不信。”
南凌瞬间就幻听到了鲁豫的声音,差点没笑喷过去。
“别笑啊查特……”黑樱桃酒无力地说道,“基尔希,祖宗,真没有了。”
“哦……”安托万再次沉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