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在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立刻理解南凌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的眼神很快就从迷惑,逐渐变成了惊讶,又变回了迷惑,最后定格在一个看神经病的眼神上。
南凌对这种眼神可谓是熟悉至极——琴酒天天都这么看他,再不熟悉也熟悉了。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你的逻辑还真是难以理解。”安室透犹豫了两秒,没说出自己原本的想法——那就是‘这个人脑子没救了吧’?
“谢谢夸奖。”南凌笑眯眯地说道。
他也觉得自己今天这出戏演的非常成功。
反正能看到安室透露出这种表情,他今天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至于安室透会怎么想……他可管不着。
“组织的毁灭之火会是那位先生的新生之焰。”南凌压下了笑意,一脸从青色原点那里学来的神秘与严肃,把那群神棍坑蒙拐骗的神态学了个十成十,语气高尚得仿佛是基督徒在念圣经,“我期待着那一天。”
安室透觉得自己今天来找查特这个神经错乱的疯子真是个错误。
——已经完全被南凌整无语了。
“好吧。”安室透叹了口气。今天的谈话成功刷新了他对于查特到底有多不正常的认知,“那我们还是来谈谈合作的正事——”
“——人体实验。”南凌拉长了声音说道,“你不就是想知道这个?”
安室透没有回答。
“不说话?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南凌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别想了,这件事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在负责人体实验的事,那我就干脆开门见山地告诉你吧。”
他的表情冷了下来。
安室透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这件事没做好,我的下场会比死更可怕。所以,如果你胆敢染指这边的事情……”
南凌的嘴角扯出了一个笑意全无的微笑。
“我们可以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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