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本想活接着道歉,“实在抱歉,那次是我考虑欠——”
“你再这么说话我现在就杀了你。”南凌眼都不眨地说道,语气依然如常,“我要听你的解释,而且我要听真话。”
以为他听不出来西本想活是在转移话题?
真是可笑。
而西本想活感到冷汗已经不知何时浸湿了他的全身。
即使查特一开始见面表现得再亲切,他也是那个组织里令人闻风丧胆的审讯官,冷血的刽子手,组织的猎犬……一个绝对不好惹的人。
他今天来找自己,到底是发现了什么?
“我……我当时鬼迷心窍了,对她产生了怜悯之心。”西本想活仔细想了想,觉得在查特这种审讯高手面前说谎还不被看透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于是他决定听从对方的命令,说真话。
“然后?”
“她求我杀了她。”西本想活的语气毫无变化,像是在说什么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我当时……我当时脑子一热,就这么做了。”
a369号是一个13岁的小女孩,似乎曾经是个流浪儿,所以没有名字。她的四肢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几乎只剩下皮包骨。整个人也面黄肌瘦。
但是她的眼睛很亮。
或者……至少一开始很亮。
从她被绑到组织得到编号再到她死去,只过去了六个月——六个月,足够把她从一个即使无家可归也依然怀揣希望的女孩,变成一个一心求死的行尸走肉。
而那同样也是……一个契机。
“脑子一热?”南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有再提起a369,“你负责的实验体似乎死亡率相当高,你对此有什么解释吗?”
西本想活咽了咽唾沫。
“……没有。”他艰难地说道。
这两个字像是被点着了一样,灼烧着他的整个身体。
但这是他唯一能说的——或者说,唯一敢说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