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琴酒。”南凌吐槽道,“那家伙对雪莉有执念,不代表我也有。”
“但是你当初参与的计划,就是宫野艾莲娜的遗留,难道你不知道?”皮斯可的神情扭曲了,显然身体各处传来的死亡感让他的求生之意越发迫切,“你在实验室里待了八年,而雪莉就是那个女人的女儿,还延续了她的研究,难道你一点也不恨?”
南凌轻轻地挑了挑眉。
皮斯可见状说的更起劲了,“你一定恨不得想杀死她吧。如果杀死了我,你可就再也没法追查到她了。”
自己的手里握着这么多情报,还怕查特不帮他?
——他不知道,正是因为他手里有这么多南凌想知道的东西,南凌才会杀死他。
他不可能留着这种人当不定时炸弹。
“嗯……看你这么可怜,我就直说了吧。”南凌端详了他一会儿,忽然愉快地笑了笑,“相比起追查雪莉,我更愿意看到琴酒追不到雪莉的样子。”
而且他真的对宫野艾莲娜没什么意见——他被实验的时候后者都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了。
这大概是他今晚最真诚的话了。
只要琴酒不快乐,他就快乐了。他就是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特指琴酒——的痛苦上。
“你,你……”皮斯可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些什么,大概也是摸不清楚南凌这如同神经病一般的发言吧。毕竟皮斯可现在也搞不清楚南凌到底对那位先生是什么态度。
只可惜,他永远没办法说出这句话了。
南凌看着皮斯可死不瞑目的样子,脸上的微笑逐渐消失。
今天的情报可真是意外收获……
他就知道那位先生的‘宠爱’不是什么好东西。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老祖宗的智慧还是靠得住的。
南凌没有再看皮斯可的尸体,转头钻进了烟囱里,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那么,除了皮斯可,还有谁会知道那位先生真正的目的呢?
南凌的脑子里很快就出现了三个人名。
琴酒,朗姆,还有……贝尔摩德。
综合来看,后者的突破口是最大的。
但是也不好搞。
南凌悠悠地叹了口气。
至少,从皮斯可透露出的信息来看,那位先生的计划完成之前,都不会对他下手——意思就是说即使到了朗姆篇,他也能安安稳稳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