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答道:“正是。”
青唯不由犯起嘀咕,照这么看,这案子应该不难查的。
这盗贼明摆着是冲着周老先生去的,从周老先生身上入手不就行了?
谢琅看青唯一眼,说道:“我知道弟妹你在想什么,你觉得可以从周老先生查起,是不是?是,我们起初也是这么想的。周老先生长居江留,这些年从未与人结仇,干净得很,提起他的本家宗族,你们必然知道,庆明周氏。”
庆明周氏是开国功勋,江留周老先生这一支是分支,曲茂的母亲周氏,就是庆明本家那边的嫡女。
“虽然说江留这一支跟庆明本家的亲缘有点远,周老先生的生平,周氏族谱上一查即知,加之他这些年教书育人,常人只有敬重他的,哪有恨他的?”
谢容与问:“私塾失窃案的卷宗有吗?”
“有,容与你想看,我去衙门取回来给你,周老先生还有他学生并着几桩失窃案的卷宗都在我案头搁着呢。”
谢琅说着,叹一声,“说回失窃案本身,这案子本来也怪,那盗贼本事高得很,神不知地来,鬼不觉地去,几乎没留下任何踪迹,我查了好些日子,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找着,真是抱着黄连敲门,苦到家了!”
失窃案说起来纷纷扰扰,不知觉间,小半日都过去了。
谢老夫人用过膳,午歇去了。谢容与从前在朝廷做事,知道把衙门的卷宗取回家不妥,干脆跟谢琅一起去衙门。
他回房换了衣衫,临出门前,青唯叫住他,“官人,我能不能……”
“不行。”谢容与逆光站在门前,“你是觉得这盗贼功夫古怪,想跟着我去衙门看卷宗,试试能不能帮上我,对不对?”
他说着,眉间浮上些许忧色,“小野,你身子从没有出过这样的状况,大夫也说了,你需要好生将养,保安堂的坐堂医师我已派人请了,你在家安心等着,如果医师确认你没事,你再陪我不迟。”
也不怪谢容与担忧。
回中州的路上,青唯晕过去了数回,每每醒来都是一身冷汗,人也虚乏无力,谢容与请了好几个大夫为她看过,却诊不出是什么毛病,后来听说她从前受过重伤,才断言说是旧伤埋下的病根。
谢容与走了后,青唯本打算听他的劝,安心等大夫上门看诊,她躺在榻上,越想越不对劲,且不说这失窃案古怪,单是这偷盗后,一点痕迹不留的作风,青唯莫名间觉得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她回到中州后,自觉身体状况已经好了许多,不再觉得疲乏了。
再说了,将养将养,也不是闷在家里才算将养,偶尔出去透透风,走动走动,对身子也有好处嘛。
青唯这么想着,避开府中仆役,来到后院。
后院围墙有丈尺来高,青唯上下打量一眼:就凭这,能困得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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