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清新剂,薄荷口香糖,分装香水,维生素药片,小镜子,梳子,吸油纸,曲别针,签名笔,支票,护手霜,安全套,剃须刀片……
一名合格的中男人,要学会保养自己。
阿蒂尔·兰波后知后觉地问道:“朱利安少岁?”
朱利安笑道:“夫人先回答。”
阿蒂尔·兰波厚颜无耻:“我永远轻!”
朱利安完回答:“我永远比夫人龄大,想要为夫人遮风挡雨,希望夫人不要嫌我老,我愿意当衬托夫人的绿叶,让夫人骄傲肆意的绽放。”
阿蒂尔·兰波被撩拨得掩盖不脸上的红晕。
一个会害羞的北欧神明,人间奇景。
“来没有人对夫人说过这种话吗?”朱利安再接再厉,不肯让兰波糊弄过去,“我想一定是那些人嘴笨,不懂夫人最需要夸奖,如夫人这样独特又轻的人,整个法兰西也找不到第二个……”
阿蒂尔·兰波很想说自己有一个臭弟弟,对方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他转念一想,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兰波,保罗·魏尔伦也不能抢走自己的风头!
阿蒂尔·兰波扑倒句句戳自己的朱利安。
在他们新换的床单上,阿蒂尔·兰波撒娇地说道:“这夸我,以后可不要认错人啊!”
他的蓝眸是那样认真,专注,要一切,要全无。
“要——认清楚我啊。”
“好的。”
朱利安抚摸对方的面容,不会再幻视魏尔伦,因为说这句话的兰波,究竟是被误会少次?
【粗中有细,敏锐却不疑,夫人是个坚强的人。】
【一也不想介绍给某人认识……】
【啧。】
几天后,朱利安无法拖延时间下去,说要介绍一位故友给阿蒂尔·兰波认识。阿蒂尔·兰波同意,还特意问朱利安要不要对口供,遮掩男/妓的身份。
朱利安平静到麻木地说道:“他知道。”
这个界最可恨的除敌人,就是朋友,尤其是那种对若指掌,暗搓搓地观察的朋友。
彼时,他们在一家普通的咖啡馆下象棋。
阿蒂尔·兰波的棋远不如朱利安,但是玩的很投入,每一盘都有进步,不至于晕头转向地认输。
朱利安忽然停下,叮嘱道:“兰波,我朋友来,他说什话不要放在心上。”
阿蒂尔·兰波顺着朱利安的目光看去。
人行道上,一名银灰色头发的男人朝咖啡馆走来,见他们发现自己,冲着他们眨眨眼。男人与这片居民区分融入,衣着得体又朴素,面孔端庄,涵养极佳,如同每一位精心打理自己的法国人。
阿蒂尔·兰波恍若看到对方身上浅浅的圣光,那种终身侍奉天父,慈悲为怀的既视感严重。
阿蒂尔·兰波不敢大声,窃窃私语:“他信教?”
朱利安嘴角抽动:“不信。”
外表过于迷惑,见过伏尔泰的人都会这认为。
伏尔泰是一个自然神论者。
什上帝派来拯救间的使者的说法,全是谬论,伏尔泰最厌恶宗教主义的偏见。
阿蒂尔·兰波又问道:“那就是有其他的信仰?”
朱利安扶额:“他的信仰就是自己。”
阿蒂尔·兰波乍一听,“哇”得一声,很少有人坚定不移地信自己的心灵,信仰自己的理念啊!
伏尔泰走来,一桌有个位置,伏尔泰挑选后坐到阿蒂尔·兰波的身边。咖啡馆的嘈杂声停止,阿蒂尔·兰波感觉空气都清新起来,伏尔泰明知故问:“两位朋友,我有打扰到们的约会吗?”
朱利安不冷不热:“没有,我们在等。”
朱利安见伏尔泰直接坐阿蒂尔·兰波身边,却不坐自己身边,属于“卢梭”的恶意涌上心头。
阿蒂尔·兰波没留意朱利安的内心变化,与伏尔泰交换名字,阿蒂尔·兰波惊呼:“伏尔泰?!”
朱利安捏的拳头微不可查的硬。
——连假名都不取!
伏尔泰笑道:“莫非认识我?”
阿蒂尔·兰波迟疑一秒,结合对方给自己的初次感官,好奇道:“法国有两个伏尔泰吗?”
伏尔泰说道:“应该没有,不排除以后会有。”
阿蒂尔·兰波兴奋起来,谁不知道伏尔泰的大名,这位先贤对历史的影响功不可没,是引领八纪法国启蒙运动的思想家,有“欧洲的良心”称。阿蒂尔·兰波比历史上的伏尔泰晚生半个百,无缘一见,倒是在法国见过对方的雕像。
此刻,他眼的伏尔泰同位体要俊许,但是同样的柔和,五官没有明显的棱角,和蔼可亲极。
阿蒂尔·兰波连连呼唤朱利安:“朱利安,怎会认识这位伏尔泰先生?”
朱利安不着痕迹地瞪伏尔泰:“小时候认识的,对外不要说去,他现在是一个麻烦人物。”
阿蒂尔·兰波答应下来:“没问题!”
提起伏尔泰,另一个不得不提的人就是卢梭。
历史上两人关系势如水火。
阿蒂尔·兰波完全没联想到朱利安头上,差别太大,任何一个九纪的人都想不到,他顺口问道:“伏尔泰先生,认识卢梭吗?”
伏尔泰的眼眸弯月牙,当着原主的面说道:“认识,我和卢梭的关系非常好。”
阿蒂尔·兰波又问几个问题,全是外人的角度探寻,压根不去问对方是不是超越者。
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