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与灵魂,你选择了我的身体,那离我远一点!别让再看到你这张面目可憎的脸!”
“永恒?去你的永恒!”
“你真以为我不在乎你手上戴的婚戒,不在乎你往返我身边和家庭的行为?”
“不让我的感情变得那么廉价!!!”
在阿蒂尔·兰波的怨恨之下,跌坐的保罗·魏尔伦恍然大悟,伸出手,慌乱的想摘掉戒指,挽回他们之间破裂的感情:“兰波,我马上摘掉!”
可是无论保罗·魏尔伦怎么摘掉,下一秒,戒指都回到他的手指上,令保罗·魏尔伦迷茫。
“兰波……戒指怎么还在我的手上?”
“蠢货。”
阿蒂尔·兰波抹了把双眼,火辣辣的感觉,他扭过头,不再去看拼命摘戒指的保罗·魏尔伦。
金发少年背对着其他人,站在旅店门,头发数天没洗,鞋子已经陈旧,脚裸上的袜子一高一低,可是多人只注意到他称得上美丽的脸。
斯特芳·马拉美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到的是阿蒂尔·兰波的悲伤,听到的是对方的痛苦。
他被梦境里强烈的情绪感染,愤恨了起来。
这个男人差劲了。
不愿离婚,还想左拥右抱,泡着阿蒂尔·兰波?
斯特芳·马拉美想靠近,发现走了几步,也无走到阿蒂尔·兰波与保罗·魏尔伦谈话的旅馆。
阿蒂尔·兰波的心灵拒绝了其他人的靠近。
直到阿蒂尔·兰波发泄一通,甩下保罗·魏尔伦进入旅馆内部,斯特芳·马拉美才急忙跟了上去,在他快越过防线的一刹那,上失魂落魄的保罗·魏尔伦突然拽住了斯特芳·马拉美的裤脚。
“滚开!”
斯特芳·马拉美不痛快重踹了对方一脚。
保罗·魏尔伦吃痛,在上打了个滚,沾上十九世纪末满是泥泞的面尘土。
即便如此,保罗·魏尔伦仍然坚持不懈扑了过去,拉拽对方,阻挡斯特芳·马拉美踏足旅馆,边反击边叫嚷,活像是为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
“我不让你去靠近他的!你休想——!”
“你这人怎么如此烦。”
斯特芳·马拉美冷冷看着保罗·魏尔伦,保罗·魏尔伦的额角浮现青筋,愤怒在马拉美的十倍以上。
“你不爱他,更不了解他,那么你不该靠近他!他不接受任何人的欺骗!”
斯特芳·马拉美一惊。
随即,斯特芳·马拉美放松下来,露出笑容,阿蒂尔·兰波的心防底线已经找出来了。
——不能欺骗对方。
——不能快进入对方的私人住处。
“请你冷静,魏尔伦先生,我按照你说的方式去了解他,获得他的信任。”斯特芳·马拉美拿出自己的风度,自认是梦中的神灵,“我比你优秀,你祝福我的吧?”
保罗·魏尔伦的表情难以言喻,遵从基本的逻辑运行的梦中人也继承了原主的性格。
保罗·魏尔伦低吼一声,挥拳而出。
“你做梦!”
“我们是在做梦。”
斯特芳·马拉美讽刺一笑,接住拳头,运用粗浅的技巧,也能直接掀翻了保罗·魏尔伦。
两人在旅馆门打架斗殴,阁楼的窗帘被拉开。
住在狭窄阁楼里的阿蒂尔·兰波揉了揉眼睛,一头雾水:“这两个人怎么打架……”
在阿蒂尔·兰波的印象中,斯特芳·马拉美是一个社交面极广的诗人,懂英语,喜欢跟文艺界人士交友,老是做一些赠送给客人的诗歌,私底下喜欢划船,对方和魏尔伦的关系不错。
除此之外,他对斯特芳·马拉美的了解不深了。
过了一儿,打架停止下来。
门的马拉美和魏尔伦都注意到了阁楼的兰波,尤其是金发少年重新扬起明媚的神色。
兰波嘴里说的话,可不动听了——
“打啊,快打啊!打输的那个人不是男人!”
“……”
“……”
在场三个人不用比拼,有一说一,全是贱人。
……
不知多少个周二的时光过去。
斯特芳·马拉美背下了阿蒂尔·兰波的诗歌,让阿蒂尔·兰波留下喝了一杯葡萄酒,后面再次碰壁。他极力学习拉丁语,在一次次与阿蒂尔·兰波的交谈中弥补缺陷,学习国诗人的基础知识。
他快被梦里十七岁的阿蒂尔·兰波死了。
爱挑刺,求高,举止粗鲁,还动不动看不起他的文化修养,说他是一个冒牌的诗人。
热情的时候,阿蒂尔·兰波拉着他说一天一夜的话,似挚友一样的关系。冷漠的时候,两人游船,阿蒂尔·兰波一脚把他踹进河里,在船上哈哈大笑,指着他调侃,多坏有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