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改变的人不止是自己,兰波也开记始喜欢孩子,不再是见到孩子就头痛的成年人。
这就是时间的魅力啊。
人的需求和欲/望,在漫长的人类史的铭刻下,逐渐演变成为了对家庭、对孩子的渴求。
因为爱弥儿,自己在工作之余的注意力被转移到孩子身上,对疼痛的扭曲渴望降低。没有养过孩子的人永远无法体会个中的辛酸,你要付出多少精力,才能把一个孩子顺利的抚养长大。
摔跤会磕伤,喝水会呛住,爬树容易摔下来,准备儿童的食谱,要小心卡住喉咙的食物,到了儿童的换牙期,自己天天就得时刻注意牙齿的情况。
阿蒂尔·兰波对朱利安的怨气,随着爱弥儿的抚养过程而消散。假如没有朱利安,单纯地给自己一个婴儿,阿蒂尔·兰波恐怕要惊慌失措。
养孩子不容易。
朱利安尽到了责任,独自抚养爱弥儿长大。
“给我照片,快一点!”
阿蒂尔·兰波发出催促声,法国和新西兰的通讯没有过长的延迟,手机立刻就收到了照片。
照片上,金发男孩穿着吊带裤,比着剪刀手,笑容灿烂,蓝瞳里写满了纯真与朴实,背景是一片法国乡下的农田,阳光明媚的田园风景。
阿蒂尔·兰波的心灵仿佛炸开了一朵烟花。
“我仿佛看到了我的小时候。”阿蒂尔·兰波痴了,“我没有父亲的陪伴,就是这样在妈妈的身边长大,太阳东升西落,我过着平凡的生活……”
“朱利安,你们在哪里?”
“法国巴黎。”
“我可以去看望你们吗?我不希望自己被孩子误认为一个抛弃孩子的男人!”
“当然可以,亲爱的兰波,你是爱弥儿的爸爸,我一直有告诉爱弥儿,他的爸爸很爱他,只是在国外打渔,一直没有时间回来。”
他们在电话里回归了夫妻般的柔情蜜意。
雅克·卢梭避开了伏尔泰的趣味打量,站起身,走到隔壁安静的房间里说夫妻之间的悄悄话。他与兰波恢复健谈的状态,内心也弥漫着温馨之感,这是他在其他情人身上远远感受不到的“真实”。
他们过尽千帆,为孩子而牵肠挂肚。
“兰波,我有一件事要求助你。”雅克·卢梭脸上略不好意思,但是他用朱利安的声音开口后,一切顺理成章,“你能尽快来巴黎吗?”
阿蒂尔·兰波直接蹦起来:“没有问题!”
雅克·卢梭敏锐地察觉对方的动静,眉眼染上独属于朱利安的柔和之色,以及一抹煞气。
“另外——”
“爱弥儿不在我这里,在你弟弟那里。”
阿蒂尔·兰波:“???”
阿蒂尔·兰波翻看手机的通话记录,无臭弟弟的法国电话,对方压根没有和自己说!他记起兰堂的奇怪来电,一刹那把因果连通起来,恼怒地说道:“他背着我去见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