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落银看他可怜巴巴地扒拉那一份冷掉的牛肉饭,下床把他拎回来,拍拍林水程的背说:“穿衣服出去吃,吃完回来睡觉。”
林水程声音里还带着鼻音,很无辜:“没有换洗衣服。”
他有点洁癖,即使是在冬季,衣服也是一天一换,他原本打算睡到明早七点后回家洗澡换衣,现在傅落银这么过来一闹,他衣服弄脏了——主要是贴身的衬衣弄脏了,不可能再穿出去。
傅落银直接给把自己的衬衣丢给了他:“先穿着,明早让周衡过来送衣服。”
会议一共持续四天,傅落银一般会随身带两三套换洗衣服,以准备临时要出任务。傅落银下床翻出换洗衣服,让林水程穿上,大是大了一号,但是在秋天的季节,也不会显得很突兀。
林水程只比傅落银矮半个头,傅落银把外套扔过来的时候,他还很认真地拿起来嗅了嗅,仔细打量了一下,好像还有点嫌弃。
倒是没有别的味道,是傅落银身上的淡淡薄荷香。
傅落银忍了:“没穿出去,中午洗好烘干了送来的。”林水程这才把外套套上了。
两人下楼,没走远,就在星大的学生美食城吃了饭。这时候已经凌晨两三点了,他们随便找了一家潮汕牛肉火锅,清淡鲜香,寒冷的秋夜里吃得胃热腾腾的发暖。
林水程一边吃一边困,傅落银慢慢喝着店家送的牛杂汤,就看见林水程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滚滚热气中,还透出那么一些苍白憔悴。
林水程托腮睡着了一小会儿,傅落银就在位置上等着,随手拿出手机翻阅报告。
一直到天快亮了,老板看起来要打烊,林水程才迷迷糊糊地醒来,睁开眼睛。
傅落银说:“钱包在你口袋里。”
林水程才想起来自己穿了他的衣服,伸手摸了摸,找到傅落银的id卡——黑色的,上面有七处编制字样。
老板一看这张卡就笑了:“原来是来开会的长官,学校发了通知说来开会的都不收费的哈。”
林水程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那张卡,随后将其收回钱包内。
“怎么了?”傅落银问。
“你不是开公司的吗,怎么跑去当兵了?”林水程有点疑惑。
他认识傅落银的时候,傅落银就是作为那次项目组的甲方出现的,之后周衡在他面前称呼傅落银,也是老板和少爷混着叫。他一直理所当然地认为傅落银应该是个开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