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谢庸还没吃饭,特别是一会周将军要来,唐伯立刻便要忙起来:“周将军爱吃肉,爱吃鱼,爱吃甜,做个糖醋肉,把明日要煮鱼粥的厚鱼蒸一蒸……”
谢庸失笑,止住他:“您给做两碗索饼吧。有鱼,就熘些鱼片儿做浇头儿。”
唐伯想起来,上回他们回来晚,大郎也做的索饼,后来周将军还跟自己夸赞来着……就做索饼!
唐伯又看一眼谢庸,笑着走了,若大郎自己吃索饼,多半浇头儿选辣的,如今却选了清淡的熘鱼片……
霍英去帮谢庸提水,罗启收拾棋盘:“阿郎,您今天这是去哪儿了?弄得这一身味儿?” 平日罗启、霍英轮流跟谢庸出门,今日晨间罗启被谢庸派去刑部送公牍,等回到大理寺,谢庸已经跟干支卫的人走了。
“去捉一个连环杀人碎尸的凶犯。”
听说又杀人又碎尸的,罗启道:“这种人就该让干支卫的人用他们的刑收拾收拾。”
谢庸笑起来。
罗启不明所以。
“以后周将军的话,莫要全信。”谢庸笑道,说完便走去了屏风后面。
罗启看着屏风,周将军他们没有“十大酷刑”?不是……没有十大酷刑,阿郎你笑得这么摇曳干吗?
周祈用干布巾把头发拧了拧,松松散散地挽了,穿件半新不旧的天青色交领布袍子,没理那一盆泡着的脏衣服,哼着小调出了门。
听见推门声,胐胐先出来迎她。还不等它围着自己的脚绕来绕去,周祈已经抄起它:“我的小宝贝,想我没有?”
“喵——”
“想了呀,我也想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喵——”
“咳——”
周祈抬头,谢少卿站在廊下。
周祈半点没有与旁人的猫互诉相思被主人家捉到的心虚,“胐胐真是聪明伶俐,善解人意。”
“它是想让你一会儿给它鱼片。”谢庸淡淡地道。
“喵——”
周祈把猫语转成人言:“不,我们是真心的。”
谢庸:“……”
周祈笑眯眯地抚摸猫头。
谢庸到底不会与周祈还有胐胐一般见识,“进来吧,马上就吃饭了。”
周祈又撸一把猫头猫脸,在它耳边小声道:“一会儿把最嫩的两块给你。”
胐胐蹭一蹭周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