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细致些,从十年前第一起案件说起。”
白敬原看看王寺卿,垂下眼道:“这又有什么好说的?左右不过是杀人奸尸挖眼。杀人偿命,贵人给我定罪就是了。”
王寺卿再问什么,白敬原都不再说话。
王寺卿让人把白敬原也带下去。
王寺卿看谢庸,谢庸点头道:“如您所怀疑的,本案主犯或许还另有其人!”
第116章 原来是他
王寺卿点头。
崔熠问道:“为何?我看白敬原所言倒也说得通, 因前妻与柳广志有染, 他憎恨柳生这样的中年士子,但若直杀柳广志,嫌疑未免太大,他便报复旁的中年读书人泄愤,况且时间也对得上。只是——已经这般时候,他为何拒不交代那些旧案的细节?”
谢庸摇头:“柳广志十年前不过三十四五岁,且是个白净俊秀的, 约莫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些,至少不老相,而被害者都在四十至五十之间。
“白敬原说憎恨轻浮读书人, 柳广志或许是个轻浮读书人,但褚子翼却不是, 褚子翼庄肃稳重,不苟言笑, 旁的, 丰安坊焦桐是个严肃的塾师,便是两个胡商,也不是那等油滑轻浮人。
“这些案件中的被害中年男子除褚子翼外,都被拖入正堂,以一种极不体面的样子陈尸堂上,这当是败坏其名声之意;而当年柳广志与人通奸事发,事情弄得很大,两坊里正调停, 柳广志已然斯文扫地,名声狼藉,若是白敬原所为,实在不必对名声之事再这般耿耿于怀。
“再便是如你说的,他如今实在没有隐瞒的必要,除非——他根本就不清楚。”
崔熠揉起了下巴:“还真是扑朔迷离,那这主谋真凶会是谁呢?白敬原为何替那人顶罪?”
周祈扭头看他:“你知不知道坊间一句话,最瓷实的友朋便是一块同过窗的,一块扛过枪的,一块贪过赃的。”
崔熠笑起来:“这话精辟。”
谢庸嘴角也略带了些笑影儿,有些薄责又有些纵容地看她一眼。
王寺卿点头道:“小周所言不错,以迟二郎和白敬原经历论,能让他们甘心顶罪的当确是这‘一块扛过枪’的。”
谢庸若有所思地道:“下官怀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