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紊乱,若对她下药的人是龙非离还好,若不是他,他到哪里去了,会有危险吗?
她咬咬唇,心跳愈快。越急,头脑里反有个地方澄清起来,很快有了个大胆的计较。
相府书房。
白玉手,火摺子,羊皮图。
早在那几人密谈前,年相已把图纸藏好在这里。他一直跟踪在后,记下机关启法。
凤眸轻阂。
国不能破。兴,若百姓苦,亡,百姓更苦。
书房窗户洞开,焰火明媚散夜空。
龙非离一凛,是清风等人发的信号,有人往这边过来了。
快速扫视着羊皮图上的行军路线,兵力布置。
急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只当做听不见,敛了心神继续细看。
人,已到门口。
唇微勾,袖手一甩,把路线图回归原处,掩上机关,把刚才从另一处取出的另外一张羊皮图放进怀里,闪身隐匿到窗边。
门推一刹,黑衣如墨轻跃出窗。
“爹,这里果然有人来过!”年颂庭脸色顿沉,随即嘴角上扬,“地图不见了。”
瞥了一眼书架暗格,年相冷笑,“拿得好。不管皇帝还是太后,这假图一拿,边防布置必乱,他们怎知这书房之内还藏了张真的兵布图。”
书房外墙侧,龙非离眸色微凝。
年相,朕把假图拿走,可放了你的心?真图已全数记下。
他迅速审视一遍四周侍守的卫兵,正待离开,一抹黑影却挟着劲风欺到了身边。凌厉的剑锋直递面门。
他手指微屈,在那剑身上一弹,已把剑锋掸开。
这一下,非内力深厚不能办,来人似乎并没有料到他身手如此了得,随即冷笑一声,剑势未老,花芒一挽,已往他下盘攻去。
龙非离蹙眉,遇着高手了——这人到底是太后还是这年府的人,抑或另有来头?偏偏在这紧急关头出现?
他心中计较,手下却毫不怠慢,身形游走间,已把对方几招致命的剑招避开。他武功极高,若在平时,数十招内把敌人拿下,并非难事。偏生现在若引起侍卫注意,那便是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