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没有说话。
“心漪?”
龙非离微微拧眉。
“皇上,也许你要怪罪奴婢多嘴,但有些话奴婢还是要说,”吉祥眉眼一低,突然跪了下来,“是,当日奴婢是谎报了如意的情况,但如意的身体不好确并无虚假,前天晚上从储秀殿回去,便又犯了病,一直卧~床,奴婢要过来说,她只是不准奴婢,说皇上现在事多,怕叨扰了皇上。”
“若不是今儿个太后派吉祥过来向皇上问个信儿,这寿筵何时置办”
“好了,吉祥,别说了!”如意打断了她,看了龙非离一眼,又看向璇玑,躬身福了一福,低声道:“娘娘,刚才奴婢的话,若有冲撞之处,还请娘娘莫罪,奴婢只是急了并非有意冒犯。”
吉祥一声轻嗤,“早便说过你,你是真心为别人好,替人宫中打点,手把手教茶,别人在金銮殿上做了冒犯之事,却还把自己气病了,你又走前走后传医女替人看病,结果怎样?你现在病了,别人可有问过你一声?别人”
“邢吉祥!”如意似乎也微微怒了,低斥道:“我叫你别说了!皇上面前,你倒忘了你过来的正事。”
吉祥的话,任谁听着,都掷地有声。
每一句里都是:她与如意相较,她不过是一个不识大体的女子,并且,她玩恩负义,忘了如意的恩情。
璇玑捏紧手,要与龙非离说的话竟说不出来,没有谁说话,因为龙非离也在紧紧看着如意,眉眼里映满她的容颜。
苍白的容颜。
嗯,如意病了。
国法兹大,她怎不懂他难为。
她过来,并非为瑶光求情。
难得进宫一趟,昨天,年夫人和如夫人也没有随年相回府,如夫人昨夜下榻在沧水轩偏院,而年夫人便宿在凤鹫宫。
她从小没有父母之缘,年夫人又是真心待她,与年夫人亲热地说了半宿的话,几乎到天明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