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骂是自己多疑了,笑道:“门中男子多,都赏给他们暖~床了。”
半晌,不见俊脸微垂的男子回音,冷珊正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迟疑了一下,咬咬唇,道:“夏公子,咱们这就走吧,如何?
“珊失踪两天,父兄想必也急了,待上了山,珊便好好服侍公子,权当酬了这救命之恩。”冷珊平素孤傲,此时宛然一副女儿家羞态,声音低柔,沙哑迷醉。
她说着轻轻握上夏桑的手,夏桑没有推拒,反手一握,淡声道:“走吧。”
被男人大手紧紧一握,冷珊几乎半个边身子酥软在男人怀里。
临着夜色,两人择着山路走着。冷珊平日性子甚冷,这时心中意躇,话反多起来,边走边道:“说起那镯子,其实我也不懂行色,只是看着娇滴好看,便拿来戴了,那丫头也倔犟,她带了不少珠宝钱财随行,却死揽着这玉镯,非要把她教训一顿,打得昏死过去才教我拿了过来。”
夏桑身形稍在后,冷珊便没有看到这个男人眼里全是血般通红,沉痛残冷。
龙非离派来的人尚在途中,但书笺已教信鸟传到,言明这很大可能是龙修文的计谋。如此看来,那与富家之女有婚约、要借刀杀人的公子必定是这位七王爷。
没有多问那公子的事,以龙修文之谨慎,又岂会留下任何表露身份的证据,他根本无须出面,派手下摹扮这名公子便可。
再说,他心里除了昔日那个明眸少女,此时此地,夜色凄迷,月胧如霜,又怎还能装下一丝其他?
她被打了,更甚者,暖~床!
他自小便呵护在手心的玉致,他暗暗爱了十多年的玉致,到底都遭受了些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