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花只能跟沈玉芳扯道理。

沈玉芳知道李秀花和沈刚强的担忧。

可是……她心底里总还是有一点坚持。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沈玉梅悄悄问沈玉芳，“姐，你怎么办啊？我觉得妈的也挺有道理的，谁知道志国哥什么时候才能有出息啊。”

“不怎么办，”沈玉芳看着房顶，张张嘴，道，“我想相信他。”

“可万一他就跟妈的一样，你们过完了苦日，他就不要你了怎么办？”沈玉梅又着急问道。

“那我也不后悔。”今天李秀花那番话的时候，她仔细的想过。

她已经想了很久自己和陈志国之间的感情了。

她比任何人都害怕受伤，可她还是想为了陈志国从自己龟缩的壳里爬出去，如果这一次她还是错，那她……就认命了，她就接受李秀花和沈刚强那样在现实面前妥协，凑活，最后发现也能过一辈的生活方式。

沈玉梅看着沈玉芳坚定的样，心里微微一动，总觉得姐姐现在好像很漂亮，不仅仅是因为外在，更是因为内里透出来的坚韧。

“姐姐，我觉得志国哥挺好的，我喜欢他。”沈玉梅给沈玉芳打气。

沈玉芳对着沈玉梅笑了笑。

沈玉梅是乐观不纠结的人，片刻，沈玉梅就戳了戳沈玉芳的肩膀，“姐，亲嘴是什么感觉啊？你们两个的鼻不会撞在一起吗？不奇怪吗？万一对方鼻的气喷到了脸上不会觉得很不舒服吗？”

沈玉芳头埋进被里面，脸红红的，故意粗着声音道，“睡觉。”

“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沈玉梅扒拉着沈玉芳的肩膀，“你啊，你怎么那么气？”

“等你长大找一个男人，就知道了。”沈玉芳可不想那么细节的事情，陈志国的吻都是蜻蜓点水，沈玉芳也不出什么感觉。

只是觉得心里有点痒，像是被羽毛一直撩拨着一般。

“哎呀，你讨厌，你这都不肯给我，我们好的没有秘密的！”沈玉梅拍着沈玉芳的肩膀，沈玉芳故意打鼾假装自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