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厉老师的吧?”周收拾到一半,抬头问谢心浅,“东西要帮他收起来吗?”
谢心浅垂眸,周手中拿一张手帕。除手帕外,厉闻修还有领带、皮带、手表些小东西落在他边,人没住几晚,东西倒是落一大堆。
谢心浅点头,安排道:“你收拾完给他送去。”
周有些意外:“厉老师今晚不住边?”
谢心浅沉默片刻,摇头:“不。”
人也治好,房间不漏水,而且家里还来个亲戚,他应该也想多陪陪人家。
稍后,周收拾完东西给隔壁送去,不料刚拉开门,看到厉闻修站在门口,手里还提一个旅行包。
“厉老师,您怎么来?”周连忙让人进来,又说,“小谢哥正让我把东西给您送去。”
“不用,先放着。”厉闻修提着旅行包进屋。
周转头看谢心浅。
后者点点头,又说边没什么事,让周先下班。
周离开后,厉闻修才走来,对谢心浅说:“我房间被人抢,能收留我几天吗?”
谢心浅:“我以为你会和他一起睡。”
厉闻修神情淡淡:“他自己要来的。”
听个语气,厉闻修似乎和位弟弟关系不太好。谢心浅没有多问,让厉闻修住下。
一会谢心浅听到一阵敲门声,他以为是酒店送餐,开门一看才发现,是刚才找厉闻修的那个男生,近看年纪更小,此刻正扬着一张脸,满脸好奇的盯着他。
“找谁?”谢心浅手握着门把手,没松开。
“谢心浅?”男生有些意外,“我哥在你?”
谢心浅颔首。
男生从门缝往里看一眼,又问:“你们房间一张床吧,你要和他睡一起吗?”
谢心浅:“……”
说到,男生颇为新奇的感叹一句:“原来是和你住一起,怪不他不愿意和我一起睡。”
“厉星宇。”谢心浅身后,厉闻修沉着脸走出来,“你要是再胡说,我立刻把你送去。”
“可我说的是话啊,”男生瘪瘪嘴,“你抛弃我算,我现在说句都不行吗?”
谢心浅:“……”
是现在的初中男生吗?
他又转身看厉闻修,厉闻修一贯涵养好,此时面色看不出喜怒,眼眸比平常都要黑,散发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我先处理一下。”厉闻修说着,往前一步,直接把自己和厉星宇关在门外。
谢心浅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有窥探别人私事的癖好,他重新坐沙发,开个视频打发时间。
一会,酒店送来晚餐,谢心浅没太久厉闻修来。
“处理完?”谢心浅打开保温盖,说,“正好来吃饭。”
“嗯,”厉闻修洗完手,在谢心浅对面坐下,“把他交给助理。”
至于别的,谢心浅没问,厉闻修也没说。
一夜无话。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上午,谢心浅竟然又在片场看到厉星宇。他穿着一双红色篮球鞋,反带棒球帽,嘴里叼着个棒棒糖,反叛十足。
不知是不是被厉闻修教训,今天也没有乱说话,只是百无聊赖的守在一旁。
今天要拍的是一场摘枇杷的戏。
早在来到涠海岛的第一天,白景年注意到院子里种着一颗枇杷树,到夏天也没人摘,落在地上全坏。
自从唐风住进来后,白景年不怎么爱出门。他带着摄像机活动在别墅附近,开始把镜头对准一些细小的场景,沙沙作响的树林、茂盛如云的蓝楹花、快要腐烂的枇杷……
天上午,他正在拍落在地上的枇杷,黄灿灿的枇杷落到绿色的草地上,腐烂中透着某种生机。
突然间,镜头里闯入一只手。
显属于成年男人的手,还带着颜料,似乎是画画画到一半跑出来。
唐风蹲在白景年旁边,捡起一粒枇杷说:“颗还是好的呢。”
白景年微微侧头,带着摄像机一起转动。
镜头中出现男人的下巴。
唐风靠太近,白景年只能拍到他嘴唇的特写。
直到现在白景年才注意到,唐风有一张罕见的菱形嘴唇。不薄不厚,带着漂亮的唇锋,颜色是浅浅的玫瑰红。
此刻张嘴唇微微张开,露出柔软的口腔和洁白的牙齿,然后他含住一粒剥皮的枇杷。
果肉柔软丰腴,汁水从齿间溢出。
白景年躲在镜头背后,目睹唐风吃枇杷的全程。
直到唐风吃完粒枇杷,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你在拍我?”
白景年:“你抢我要拍的枇杷。”
“啊?抱歉,”唐风随手把果核扔进旁边的草丛,站起来,“那我摘一颗还你吧。”
说是要摘一颗,结果唐风把树上的所有枇杷全都搜刮一干二净,美其名曰自给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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