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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甜的
温遥知打量着李渔,黑眸深深,还在斟酌她的话语可信度。
他明显不太信任她,李渔有些失落。
“温哥,阿舒,我相信小渔,我们跟她一起走。”黄昏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让李渔眼中失落散去,怔怔看着他。
温遥知见他都这样说了,也不再犹疑,“时间紧迫,烦请小渔姑娘带路,我们快走吧。”
李渔点了点头,转身出门。
温遥知背上黄昏,秦舒跟上李渔,即便黄昏信任她,她也要时刻盯着,防止她做些别的动作。
李渔带着他们溜出客栈,眼见一路官兵果然越搜越近,幸好李渔对周围熟悉,将他们带进了一条偏僻小巷。
她搬开一堆干枯稻草,露出了一个半人高的洞口,拿出火折,微微躬身,“从这儿就能出城,走吧……”
她率先进去,温遥知背着黄昏走的小心翼翼,秦舒进去后又将谷草挪过来挡住洞口。
进入洞口后往下走了几步,暗道宽敞了些。
一阵颠簸,黄昏胸口有些闷痛,撑不住又昏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正躺在柔软的床铺中。
黄昏打量了眼四周,屋子简陋,摆设陈旧,空气中都还带着灰尘的腐霉味。这床干净柔软的被褥与之格格不入,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
他刚有所动静,一边守着假寐的温遥知便惊醒了,“昏昏,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昨晚他们走出洞口才发现黄昏又昏过去了,众人心口一紧,温遥知探脉确认他经过颠簸气血上涌造成内伤发作,黄昏需要休息,不宜挪动。
李渔便带着他们来了这处屋子,据她所说,是她偶然发现的,大概是被山中猎户遗弃的房子。
“我没事了,温哥,不用担心。”黄昏安抚了下,胸口闷痛的感觉消散,除了有些乏力,手脚发软。
他看了眼四周,“这是哪儿?阿舒和小渔呢?”
温遥知给他掖了掖被角,简单解释了下昨晚的经过。
他话音落下,门被推开,秦舒和李渔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李渔手里端着粥,秦舒抱胸跟在身后。
说是陪着去给黄昏弄点吃的,倒有点像监视,她实在不放心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