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宁看着沉无妄放下酒壶,侧目透过白纱盯着她。
她嘟嘟囔囔的转身:“有什么了不起了,谁爱看了。”
“不要脸!”
沉无妄耳力极好:“你看的不是挺入迷的吗?想什么,说来听听。”
白纱之中无言,一阵水声起,宴宁撩开白纱,一身绵软清爽的走了出来,赤脚踩在地面上,边有身上的水汽被灵力蒸发,烘干。
女子脆生生的道,话语之中毫无遮掩的怒气:“我在想,你这么堂而皇之的在一个女子沐浴之时登堂入室,理直气壮的毫无愧疚,想来,你定然是经验颇多了。”
“什么经验!我听不懂。”沉无妄故作疑惑的盯着宴宁。
宴宁看了沉无妄,一把抓住他的胸口,另一只手拔下他束发的玉簪,尖锐的玉簪冰凉,抵在沉无妄的脖子上,眼中闪烁这怒火,冷声威慑道:“听不听得懂我可不管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管不着,但是我不是随你玩弄的女子,我之前被你威胁,是因为你并没有真正的冒犯到我,不代表我就事事忍让了,下一次,你在敢这么肆无忌惮出现,我可不会再忍让你了。”
沉无妄仰了仰下巴,将脖子暴露的更彻底,目光直直的看着宴宁,语气沉重:“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玩弄你?”
“宴宁,我若是有心,今天不会只到这纱帘外,我若是有心,你觉得还用等到今天。”
“怎么,你以为这是对我的恩赐吗!到纱帘外止步,就觉得自己是君子了吗!”玉簪近了几分,深深的陷了进去。
“君子!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是伪君子吗!伪君子,做什么都不能让你觉得意外吧!”沉无妄主动迎合这玉簪而去。
宴宁下意识的后退。
沉无妄一把抓住宴宁的手,眸色晦暗不明,言语凭添暧昧:“怎么退了,心疼了,不敢了吗,动手啊宴宁,我这个伪君子有什么好舍不得下手的。”
宴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怒火,一把甩开他的手:“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她才是疯看。
和沉无妄说什么礼义廉耻。
沉无妄一把扣住宴宁的腰,将人揽入怀中,在她耳旁低声道:“宴宁,你承认吧!”
“你舍不得。”
“我舍不得,你在做什么梦呢!”宴宁看着手心的玉簪,嫌弃的扔了出去:“我只是一想到我伤了你,你可能还会找别的机会将仇报回来,我就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吗!”沉无妄看着地上摔成两半的玉簪,笑了:“如果今天是顾浮尘,你会收手吗?”
沉无妄双手环住她的腰,将人抱了满怀,看着静静的趴在她怀里的小人儿,笑着贴在她的耳畔:“你会容忍他这么抱着你吗?”
宴宁一把掐住沉无妄的脖子:“也不会容忍你的,别多想了。”
侧目看着沉无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