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是我的金丝雀,不管你是天上的鹰还是被圈养的鹦鹉,是回到我的笼子里还是飞到天上去,你都是我沉无妄的。”
宴宁眼神颤了颤,唇瓣上属于沉无妄的温度还没有冷却,她的眼神倏锋利了起来,她抬手紧紧的拽住沉无妄的手腕,将人拉开,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沉无妄,说话做事,不是只凭一时兴起。”
她不是他随意圈养,想放就放想囚就囚的鸟!
沉无妄轻笑一声,抬手擦了擦唇角:“我凭什么不能凭一时兴起,一时逍遥一时快活,我从前觉得你胆子大,如今才发现你是最胆小的。”
“我胆小?”宴宁提高了声音:“不陪着你玩这金丝雀的把戏就是担小吗?那你随意玩弄旁人就是胆大了。”
沉无妄挑眉,眼睛里侵略之意快要将人戳穿:“难道不是吗?宴宁,有兴趣就是有兴趣,何必遮遮掩掩的,你是怕被辜负?那很抱歉,这世间谁也不能保证心意这种东西。”
宴宁静静的看着沉无妄,看他如何巧舌如簧,看他是如何风流快活,游戏人间的。
沉无妄继续道:“有什么可害怕的,这世间谁若是辜负了你,一刀杀了解恨便是,若是你舍不得,捉起来,日日折磨让他永不离开,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沉无妄大手衔这宴宁的下巴:“宴宁啊!你躲得了别人,躲得了自己的心吗!放不下是懦弱的表现,强硬的手段,只要能让自己开心,那又有何不可呢!”
宴宁屏着呼吸,默默远离沉无妄的手,看着他的脸缓缓摇头。
她错了。
她大错特错。
“你说的对,放不下是懦弱的表现。”
好在,她也从未拿起过。
宴宁起身,迎着烈日而立。
他的理智让人害怕,却也值得学习,害怕无用,她要学会面对。
他纠缠也好,轻薄也罢,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至于他会怎么样,不是她考虑的事情。
她只要她自己开心就好。
沧海桑田,人心易变,唯有走自己的道,才能恒古绵长。
“沉无妄,希望你这一生都不会懦弱。”
去死吧!煞笔。
宴宁侧身看了他一眼,嘴角含笑,轮廓勾勒这夕阳染的绯红。
沉无妄侧目:“何出此言!”
“没什么,就是一时有感而发,想看看理智如你,画地为牢的时候是如何的撕心裂肺,哎,那场景一定很美妙!”宴宁坐下身,趴在沉无妄的胸口之上,指尖划过他笔直下颌线一路往生,贴着他的耳朵,绕至脸庞:“只是可惜,不知道今生有没有那个机会见到了。”
沉无妄搂着宴宁的腰:“对我用这招没有用!待在我身边,或许你可以见到。”
“沉无妄,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