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落在雪地上,扑哧扑哧的煽动翅膀:“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这个黑心男人,也不是特别坏啊。”
他不坏,只是很复杂。
沉无妄冷笑一声:“黑是真,心也是真。”
“主人,你何时这么喜欢咬文嚼字了。”
“在你睡觉的时候。”
“那…我不是受伤了吗!”三七狡辩道:“对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沉无妄:“带走宴宁。”
他掏谁的心都可以,就是不能掏宴宁的心。
“你强行带走她,梦境结束不了怎么办,我认为啊,你就顺其自然,或许白龙女的梦结束了,梦境自然就被破了。”三七觉得带走宴宁,不是一个上上策。
在梦境之中,就算被掏心,宴宁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被掏心应该就是白龙女梦境的结束。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不采纳。”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三七:“………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出手,现在肯定是不行的,宋澹洲此刻应该会守在宴宁的身边。”
如果当面抢,他们两个人因为梦境的压制,应该不是白龙女的对手。
想到这里,三七又道:“白龙女的实力应当是不错的,怎么会被挖了心了呢?”
“可能她自己画地为牢吧!”
血咒,竟然是血咒,真有意思啊。
这个魔界,当真是野心勃勃。
宋澹洲踩着一浅一深的脚印,回到住院。
小小的一团抱着一个花灯坐在石阶上,昏昏欲睡。
宋澹洲轻手轻脚的坐在她的旁边,盯着惊蜇贴在花灯上的脸。
花灯映出来的光是温暖橘红,打在惊蜇的脸上,如同落日的余晖裹着烟云,朦胧又艳丽。
宋澹洲轻轻的扯了扯惊蜇的衣袖:“惊蜇。”
“啊。”惊蜇立刻抬起头,看着宋澹洲,倦怠一笑:“你回来了啊。”
“怎么在这里睡了,外面冷,快回屋吧!”宋澹洲接过惊蜇怀里的花灯,牵着身后的人,朝着房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