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仿若未闻低头继续打铁。
“铛——”
“铛——”
重重的锤子一下一下的砸在火红的铁片上,宴宁的目光在老板的身上流转,垂眸思索片刻,她放下帘子,坐了回来。
马车缓缓往前移动,元隽看着宴宁道:“怎么了。”
元隽这一问,画图的韩荣和韩书白同时看向宴宁:“怎么了。”
宴宁按了按额角:“不知道,就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不详?”元隽眉头止不住的跳了跳。
他探出头,朝着窗外看去,还来不及仔细大将,马车哐嘡一声,一阵剧烈的摇晃,马车停住不动了。
马车内的四人面面相觑。
这么准的吗?
宴宁摇头。
不知道啊。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准啊。
李常白凤脑袋从外面伸了进来:“前面有个坑上结了冰,我还以为它够结实呢?没想到我高估了它。”
李常白表情有些汕汕的。
这是意外,不是不详。
韩书白指着车外:“这…是不详了吧。”
宴宁抿了抿唇:“…或许吧。”
“马车能上来吗?”韩荣问李常白。
李常白早就下了马车,声音从车外穿来:“可能不行,车轱辘断了。”
李常白正说着,宴宁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她跳下马车,看了看陷在冰窟里的车轱辘。
“走着去呗,应该也不远了。”
“好。”韩荣也从马车里冒出了脑袋,李常白伸手,韩荣嫌弃的打掉:“为师已经大好,不需要你搀扶。”
韩荣下了马车,眼睛紧紧的看着这里的一砖一瓦,曾到过此处,如今看着竟然别有一番滋味。
一人行一路走着,终于到了蒲员外家。
鲜红的大门似乎是才刷了漆,鲜红夺目,门口的两只大狮子威风凛凛。
还没有入府,便瞧见了那从墙内探出头的梅花枝,花苞繁茂,可见这府中之人是爱花之人。
李常白大步流星的他上台阶走向大门,拉着门环敲了三声。
“谁啊。”大门内响起询问声。
声音似乎离得远,有些微弱。
李常白侧耳听着府内的声音道:“在下韩荣韩宗师弟子李常白,贵府蒲岐公子曾托我师定做一只挽花镯,我们师徒几人路过此地,顺手将挽花镯送来。”
门内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宴宁走上台阶,问李常白道:“有人吗?”
怎么不见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