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秦揽着李常白的肩膀,浑身的药味儿熏的李常白心里有几分恶心。
“额…”问到去处,李常白回头看了看宴宁的脸色,他们要一路向西,去沉无妄口中那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只是这事儿宴宁似乎不太想让别人知道,只对他们说过那个地方,具体的位置,他也不知晓。
“这还未曾寻到去处,路过此地,遇见了一桩陈年旧事,所以就寻了过来。”李常白摸了摸鼻子。
齐秦送开李常白,眉宇之间有些疲惫:“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也是听闻此处的的怪病,寻过来的呢!不过想想你们也不走此道。”
怪病?
宴宁抱胸手指拖着下巴。
看样子,这蒲岐的病不同寻常啊。
三七站在宴宁的肩膀上,歪了歪头看着室内。
李常白有些好奇:“什么怪病啊,让你都觉得怪!”
稀奇啊。
“也不是病…”齐秦的面色有些古怪:“反正啊,一事之间说不清楚,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这么严重啊。”
齐秦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韩荣听着两人的对话,心情复杂的踏入书房。
一进去,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卷着药香,让宴宁的舌根都有些发苦。
室内的陈设很简单,一进门,右手是一间藏书的屋子,书架列了整面墙茫茫荡荡,书架前摆放着一张梨木桌子,转头,左手沙帘垂下,再往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张雕花床。
高蔻兰捞起纱帘挂了起来,宴宁进入内间。
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药雾,窗边的小桌子上当着一个小小的火炉,煮着一盅灵药,灵药被煮沸的热雾弥漫在房中。
怪不得要用帘子隔起来呢!
宴宁嗅了嗅,灵药雾之中似乎有一位七情安魂花的味道。
宴宁朝着床上的人看去。
蒲岐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头头,他头发枯黄干燥,面黄肌瘦,眼眶空落,眼底青紫,脸庞松松垮垮的皮下,血管根根分明。
蒲岐已经瘦的只剩下一张皮套着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