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高蔻兰端着热汤敲着宴宁的门:“宁宁。”
室内无人答。
“宁宁。”高蔻兰皱着眉头又敲了一遍。
室内无人答。
“宁宁。”
高蔻兰有些着急。
“宁宁,宁宁…”
高蔻兰的声音惊动了隔壁的韩荣,丈高的墙头,韩荣露出脑袋:“怎么了,怎么了,少夫人。”
高蔻兰看见韩荣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韩宗师,我唤了好几声,宁宁都不见回答,您快来看看吧。”
韩荣站在墙头,用神识探了探,感知到宴宁的呼吸声,这才松了口气对着高蔻兰摆摆手:“睡懒觉呢,少夫人不要担心。”
高蔻兰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昨日宁宁淋了雪,这万一是感染了风寒…”
“不会,不会,你放心吧少夫人。”李常白睡眼惺忪的冒出脑袋:“她是…修炼之人,不会感染风寒的。”
李常白差点儿脱口而出宴宁是妖。
所幸反应够快。
这蒲府本就被妖的事儿闹的人心惶惶的,这要是在晓得了宴宁和韩书白的身份,那岂不是要引起轩然大波吗!
韩荣也摆摆手:“没事的,没事的。”
没看见那鸟还站在房顶上看风景呢!
肯定是没事儿的。
“可是…可是…”
李常白听见了房中的动静:“别可是了,喏,起来了起来了。”
“啊。”
高蔻兰一头雾水,直到听见了脚步声这才放下心等着。
宴宁是被几人的说话声吵醒的,她伸手朝着床边摸去,果然,身旁空落落的,没有一丝温度,宴宁的手指顿了顿。
抬手盖住眼睛,叹了一口气。
他果然走了。
昨夜怎么那么像一场梦呢!
梦醒了,人也走了。
只留下她一个人。
宴宁喉咙酸痛不已,心里也堵的有些疼。
屋外的几人的说话声,她听的清清楚楚,宴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郁气起身。
撩开床帐,地上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宴宁看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终于停下的笔。
宴宁赤脚下地,将笔捡了起来。
白玉为杆,雕刻着龙纹,最隐秘的角落里刻着一个小小的妄字。
这是沉无妄的笔?
宴宁有些懵。
他给她留只笔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