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宁沉着脸转头回房。
高蔻兰拍打着门:“宁宁…”
宴宁走向梳妆台,古朴的梳妆台上放着一块巴掌大的铜镜,从她的角度看去,铜镜里是她的交叠的衣服。
她抬手捏住铜镜将它拿了起来,她作了片刻的心里建设,这才慢悠悠的将铜镜照向她自己的脸。
宴宁面无表情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脸蛋上面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吾爱甚傻!
宴宁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气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还有,额头到底是一只王八还是一只癞蛤蟆?
她分不清。
也不想分清。
“啪!!!”
宴宁还是没忍住一把将镜子摔的四分五裂。
“干的漂亮啊,沉无妄。”
“你!死!定!了!”
王八蛋!
王八蛋!!
宴宁气哄哄的在房间里待了一上午。
她的小院周围静悄悄的,落一片雪都小心翼翼的,路过的人大气不敢多出一口。
下午,蒲顺安千里迢迢的赶回来,一进门就被蒲夫人拽回了房间,嘀嘀咕咕了约莫半个时辰。
红梅枝被大雪压弯了腰,伸入亭中,元隽指尖轻弹梅花枝,枝头纯洁无瑕的白雪如盐倾泄而下。
他道:“你们说蒲府这两人嘀咕什么呢?”
宴宁坐在韩荣院中喝着热茶,红唇微呡,显然有些不开心。
“谁知道呢!不过我和齐师弟昨日去看了蒲夫人所说的花园,那里早就没了故事里的模样,荒芜的人迹罕至,寸步难行,也没有妖或者是人活动过的痕迹,那妖不在那里。”李常白摇了摇头,有些遗憾,而后看向明显有些兴致不高的宴宁:“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小师叔此计可行了。”
“我的计划行不行,那得用了才知道啊,不过我听说这落花镇的流水席是要摆个三天三夜的。”宴宁放下茶杯,轻轻一笑,带着几分期待。
伤心了。
总要吃点儿好吃的犒劳犒劳自己啊。
李常白翘着腿坐在宴宁旁边,听着宴宁的话头,颇有兴趣的道:“我今天去后厨房的时候听见采买了,那单子足足一册子那么厚。”
宴宁悄悄的点头:“真是一个好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