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白一头扎进白幡里,头也不回的离开。
使唤李常白那人,上下打量着宴宁,有些诧异的问道:“姑娘不是我们落花镇的吧,我看姑娘陌生的很呢?”
宴宁微微一笑:“哦,我是少夫人的娘家人。”
“哦,原来是官家小姐啊,怪不得我看姑娘这气质不凡啊。”
宴宁尴尬一笑:“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好好好,姑娘慢走。”那个慢悠悠的缩回了脑袋。
宴宁掀开白幡离开。
走出灵堂正好撞见了匆匆进门的韩书白。
“小师叔。”韩书白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外面有什么可疑的人吗!你怎么进来了。”
宴宁抬手遮住嘴,低声道:“进来看看,外面倒也没有可疑之处,盯着灵堂吧!”
韩书白点头:“好。”
宴宁垂手,理了理衣角,带着和善的笑容走向人深处。
八卦,当然得去人群之中找了。
盯人,也要在人群里盯啊。
灵堂外不远处,火炉烧的旺盛,围着衣服你算一算说闲话的男女老少。
这落花镇里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人,谁家有个事情十里八村的都知道,都要来。
就更别说是首富家里出了事儿了。
如今这蒲府人多的处处都不得空闲,而灵堂外更是主要活动地点,便是方便这来往的客人来上柱香,烧点儿纸,热热闹闹的让逝者听见,如此,去了九幽也不算孤单。
“姑娘,来坐啊。”一大娘见宴宁凑了过来,连忙移开位置,热情的招待着。
顺手还塞给宴宁一把糖炒栗子。
暖呼呼的糖炒栗子落在宴宁的手心,宴宁大呼有钱啊。
这还是她第一次吃席的时遇见打发时间的小零嘴是糖炒栗子呢?
着蒲岐虽然不地道,但是还挺大方啊。
宴宁剥开一颗刚塞进嘴里,便听见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
“哎,这蒲家少爷真是苦命的人啊,病痛缠身了三年,还不知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呢!”
说话之人是一个老妇人,火光照耀在她的脸庞,连连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