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书白和芳衡就算是在笨，此刻也该明白了。

这绝非是简单的阴诡之术。

或许，是滔天的阴谋。

韩书白：“附尸人和附尸蛹一样，杀不死吗？”

“附尸人同样不知痛，不知伤，比起附尸蛹只会嗜血和繁衍而言，附尸人和他们相比，更强，更聪明，他们就如同只会攻击的妖兵，只要体不消散，就会一直攻击。”沉无妄道：“不过好的一点是，他们没有繁殖繁殖能力，也并不是难杀。”

只不过是一场或生或死的持久战罢了。

宴宁眉头的皱褶绞着分不开，她开口，语气有些沉重和无奈的辛酸，她笑了笑：“一个饲主养了成千上万的蛹，一个蛹化蝶为一人，那么这里究竟有多少怪物，这背后之人的目的，究竟是想要什么。”

成千上万只为了杀戮而生的怪物兵，这只是为了杀沉无妄吗？

不。

若是这些东西出世了，对于整个人间会是什么下场？

这些东西，是万妖谷的敌人。

是她要面对的敌人？

还是整个人间要面对的敌人？

若是整个人间沦陷，下一个目标又是哪里呢？

血海，九幽，还是上界。

“对了，你说附尸蛹会听从一个人的命令？”宴宁问道。

不是饲主吗？

“对，附尸蛹是一只一只的繁衍而来，所有的附尸蛹除了饲主可以控制之外还受母蛹的控制。”沉无妄眉眼深沉，是光落在他睫毛之上，打下的隐形，阴影笼罩之下，他很显得摸不清楚情绪。

但是要宴宁从心里觉得。

他不开心。

这种不开心让他像是很疲惫。

眼味染着一股倦色。

芳衡闻言，眼睛一亮：“那是不是就是说，杀了母蛹，所有的附尸蛹就会死了呢？”

芳衡期待的等待沉无妄的回答。

沉无妄阴影之下的眼眸，染上了笑意，只是这股笑，让芳衡觉得是在嘲笑。

果然，下一秒，沉无妄的话打破了他的期待：“你有没有想过，母蛹死了，所有的附尸蛹会不会全然不受控制的情况呢！”

芳衡仔细一想，也确实不排除这个可能啊：“那…还有别的办法吗？”

“你不是都知道是什么东西了，难道没有克制之法吗？”

芳衡有些后悔跟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