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橙光被遮挡,一男子的剪影出现在窗边。
韩书白回头一看,拱手:“献主。”
宴宁看着窗上的剪影。
宋澹洲?
黑雾浮动,三七凑在宴宁的耳旁道:“你见过的,蜇海。”
蜇海?
宴宁明白了。
怪不得她觉得宋澹洲这个名字耳熟呢。
原来是他啊。
他还活着呢?
还活着的宋澹洲对着拱手的韩书白笑了笑:“听说她醒了?”
韩书白:“托献主的照顾,我家师叔已经醒了。”
“都是故人,应该的。”宋澹洲一边笑着,一边朝着前走。
初时见到这几人他还没有差距大他们的身份,他也是在见到宴宁之时才发现原来是故人?
蜇海一别,已经快两年了。
竟然没有想到,会在此处再次相遇。
想来,缘分或许就是如此吧。
宋澹洲行至门口,宴宁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
他是个出众的人。
一眼就会让人记住的模样。
如今的宋澹洲同记忆里那个磕长阶的男子有些出去。
他比之当初,温润沉淀了许多,眼睛里却一片死寂,他身着东洲男子简单的服饰,长身如玉。
所说从前是有棱有角的玉石,如今便是一块未被打磨的璞玉。
他和人格外不同。
或许,这也算是一种逆生长?
宋澹洲也看着宴宁。
他漆黑的瞳仁静静的锁在宴宁的身上,却又仿佛在透过宴宁看别人。
所说这世间还有什么同它有联系。
那么一定是这位姑娘了。
在她的梦里,他始终没有放开过她。
可是在现实里,他放弃过她无数次。
在梦里,她甘之如饴。
在梦外,他们再无交集。
两人对视许久,宋澹洲开口:“许久不见,楚姑娘,在下献灵疆宋澹洲。”
宴宁:“只是一面之缘,担不起这一句好久不见,不过还是得多谢献主搭救收留之恩了,无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