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澹洲眼底一暗,静静的盯着宴宁的背影,却不恼怒。
她也算是将他踩的死死的。
句句不提惊蜇,句句都有惊蜇。
或许着就是缘分,她救惊蜇,也会救他。
他从来都没有理由,不同她合作,因为她在这里啊。
清明的眼底变得模糊,从宴宁的身体里缓缓走出的虚影,让宋澹洲怔愣在原地。
“是…你吗?”
是你还在这人间留有予他的一丝丝慰籍吗?
惊蜇站在宋澹洲的眼前,看着那矜贵的男人随意的穿着勾了丝的衣服,头发被一根木簪束起。
他成熟的许多,也变得轻松了许多,只是他的眼睛不亮了。
一颗泪珠划过脸庞,宋澹洲强扯出一抹笑容。
“你…回家了吗?”
那里好吗?
你喜欢吗?
惊蜇的声音很轻,仿佛是从天外传来的。
“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
宋澹洲的笑容太过苦涩,让远处偷窥的人都能感觉到他的难过。
明明见到了。
可他还是难过。
还是心痛。
他更清楚明白他到底错过了什么,到底失去了什么。
可是他不敢奢望太多。
只这一眼,已经余生无憾了。
远处,几人趴在荆棘丛下,脑袋碰着脑袋。
三七蜷成一小团黑雾挂在宴宁的头顶,有些怀疑的问道:“你说,这是真的,还是你为了让宋澹洲死心塌地给你办事儿搞出来骗他的。”
三七的口气仿佛在说:你真是好的不学,坏的学。
这样缺德的事儿都干的出来啊。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至于这个墨是谁,三七觉得那人肯定不是他主人。
他主人英明神武,怎么会是它主人呢?
不过,这也确实是沉无妄会干的事儿。
宴宁翻了个白眼,满脸的“你没有没有搞错,我是这么没有下线的任吗?”
宴宁清了清嗓子,一副我是好人的样子,道:“靠计谋得来的东西,都是虚假的,正直如我,是不会靠这些手段拉拢人心的。”
“三七,做个好人吧。”
三七:“……”
这话,你对旁人说吧!
宴宁想着,这上界的人如何来下界呢?